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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虚弱又嘶哑。
元鸢尴尬地笑了笑,她刚刚也是太紧张了。
见谢锦衣不说话,她无措地将目光落在一旁:“既然你醒了,我去同他们说一声。”
只要知道他没事就行了。
“你想要他们全都进来吵死我?”
一句话让元鸢顿住,他现在确实需要静养:“那我也先出去?”
不知为何,她好像看到谢锦衣皱了皱眉头。
“你走了谁伺候我?”
这句话倒是说得中气十足又不容拒绝。
元鸢轻轻点头,又坐了回来:“那我守在这儿,你有什么事同我说。”
说罢,她噤声了。
谢锦衣睡着的时候倒还好,这会儿醒着,屋里又只剩他们两个人,她一时间有些无所适从,只能盯着衣摆上的绣花。
烛火投映在地面的影子歪歪斜斜,四周静得连风声都没有。
直到床榻上的人微微咳嗽了几声。
元鸢把目光从衣摆移到榻上的谢锦衣,这回他是真真地皱了眉。
她问道:“怎么了,你有哪里不舒服么?”
谢锦衣连头往内里侧了侧,神色恹恹:“口渴,去给我倒杯茶。”
元鸢轻“哦”
,起身给他倒了杯茶水,举着茶杯递给他。
谢锦衣看着她离自己几步远的距离,挑眉:“你就是这么照顾病人的?”
元鸢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将茶杯搁在一旁,伸手绕到他背后将他扶了起来,又似想起什么,抬头问他:“这样会不会碰到你肩上的伤?”
她忘了这会儿他们挨得有多近,这么一抬头,仿佛睫毛都快扫过他的鼻尖。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也直勾勾地瞧着她。
那眼里的深邃和熟悉的光彩叫她心尖一颤。
元鸢一惊,下意识地后退,肩头却被人用一只手揽住,元鸢身子下倾,险些摔进他怀里。
“笨手笨脚的。”
谢锦衣用揽住她肩头的手借了力将自己的身子撑起来,寻了个合适的姿势靠在垫枕上。
元鸢这才得以后退,她看着靠在榻上的谢锦衣,余光又扫了扫刚刚被他揽住的肩头。
原来他刚刚只是用她的肩来扶一下而已。
她也只是淡淡地想了想,就转过身将茶杯端过来。
谢锦衣这回没再难为她,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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