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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张铎从来就不认可这些荒诞的经文。
只是尽管位极人间,他本该大开畅快之门,却还是破不了自己观念的桎梏而已。
而这层桎梏,关乎他人生的气数,阳寿,以及此生所有,不堪流露的喜怒哀乐。
他并不认为女人邪狱,也不认可女人是他自负的茧衣。
他只是从来没有遇到一个,他真正喜欢的人而已。
“滚……滚出去……”
不得已,他只有逼她走。
然而自己却愣愣地没有松手。
“出去!”
席银抬起头,看了一眼仍然被他死死摁在墙上的手腕,轻声道:“你哪里是要我走的样子。”
略…
那是张铎的头一回次,虽然每一个行为都出自本能,他还是不断地告诫自己,温柔一点,克制一点。
但那也是席银的头一回,到最后,她还是在他笨拙、毫无戒律,不施伎俩的行动之下,泪流满面。
可是她始终抿着唇没有哭出声。
她已然感觉到了,这个不可一世的皇帝,在她上的惶恐。
而那样一场**,对席银来说,从最开始,就是一次疗愈。
什么是男人的恶意,什么是男子的爱意。
什么是侮辱,什么是疼爱。
她终于懂了。
**之后,殿外的更漏声格外地清冷,到了后半夜,雨打漆窗,淅沥淅沥的声音,静静地逡巡在人耳边。
张铎坐在榻边,一言不发。
他身上披着袍衫,一手枕在头下,另外一只手臂,平放在枕边,舍给了榻边的女人作枕。
席银屈膝跪坐在地上,禅衣凌乱地堆叠在她的脚趾边。
她以长发遮背,闭眼靠在张铎的手臂上,两个人都还在喘息,谁也没有说话。
“你……你为什么不说话呀。”
张铎侧头看向席银,她嘴唇还有些发红微微地张着,露出几粒小巧雪白的牙齿。
“你为什么不把衣服穿上。”
“我……没有力气。”
张铎从新闭上眼睛,却又听她道:“你放心,我弄脏的地方我不会放着不管,我歇够了,就起来擦干净。”
这一句话,令张铎陡然想起了第一次在铜驼道上遇见席银。
当时,她因为恐惧和害怕,也因为剥刮带给她浪荡之心,在他的面前荒唐泛滥。
张铎觉得她脏得令人作呕,于是直言诛心。
其言语之恶毒,吓得她跪在马车里拼命地去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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