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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逸沉吟,转而苦笑,不明白自己,满打满算也不过才认识她四日,这样一往情深生死相随的执念又是从何而来?
画心见书逸转瞬之间千变万化难以描述的表情,不由抬手摸了摸他的额……
这呆子该不会是被气傻了吧……画心暗自腹诽。
书逸只低低地笑,任画心为所欲为,其间宠溺和纵容昭昭可见,他看她的眼神,那是谁人都未曾见过的温柔。
南浔暖默默垂下眼,心里是说不出来的滋味,酸酸的,比青隐山上四月的落青梅还酸;又涩涩的,比青隐湖心的神女泪还涩。
这个妖女……
哦不,好像是妖男……
南浔暖忍不住偷偷拿眼打量着画心,只见她眉目藏英气,眼波流风情,端的是雌雄难辨。
画心不男不女的妖孽模样,愈发气的南浔暖跺着脚转身跑了出去。
地灭见状,看了看书逸和画心,向着月行云微微福身行了一礼,立即追了出去。
南浔暖身份特殊,若是在无双阁出了事,怕是无法向青城交代,地灭和月行云对她多关照几分也是情理之中的。
地灭前脚刚走,门外便有人来报,说是白染姑姑和桃姑娘在上月府外求见阁主。
月行云听完府中管事的耳语之后,方要拨动拇指上的玉扳指示意管家先暗中将人请进偏室,却不想管家的低语已被耳力异于常人的画心听了个一清二楚。
“吆,我正想找她,不想她自己送上门来了。”
画心一听到桃心儿的名字,立即周身气血沸腾,清冽一声冷笑,吓得正转身往外走的管家一时僵住了脚步。
先是凰羽,随后南浔暖,接着是桃心儿,看来今天要挨个儿将他的小桃花们轮一遍了……
画心眼睛眨了眨,见管家还愣着,不由瞪眼道,“贵客临门,拒之不理,未免有失风度,我虽然不喜她,但也不能耽搁了月阁主待客,月阁主只需替我准备屏风一扇软榻一张香茶一盏便可,我歇一歇也好眼不见为净。”
说罢,画心怕月行云不将她的话放在眼里,又转头看着书逸,嘻嘻笑道,“夫君啊,你觉得我说的可对?”
书逸虽不知画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还是极其配合地应声和道,“夫人说什么,自然都是对的。”
那夫妇二人一唱一和,管家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只好拿眼向月行云请示,月行云心知书逸和画心是有意退避,想看看白染桃心儿和他之间有没有猫腻,知道再做推脱反遭怀疑,只好冲着管家吩咐道,“先着人送一扇龙凤屏一张美人榻并一壶百香茶过来,再请白姑和桃儿姑娘。”
“是。”
管家应声躬身退下。
不一会,两个灰衣小厮一人扛着美人榻一人举着龙凤金屏,依次放在厅堂西侧,画心懒懒起身走到屏风后,不一会书逸也跟了进来。
画心昨夜可是一夜都没睡好,打着呵欠伸着懒腰一屁股坐在美人榻上,眼皮都懒得抬一下,问,“你跟进来做什么?”
书逸将百香茶搁在一边,抬手一挥,设了一个隔音罩,坐在画心身侧,认真地注意着屏风外的动静,轻轻回道,“怕你身边没人使唤,会不习惯。”
“就知道油嘴滑舌。”
画心略显疲惫地靠在书逸肩上,双目同样紧紧盯着屏风外,漫不经心地问,“你猜桃心儿为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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