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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这个推论告诉程泽生,程泽生摸着下巴,反问“小潭子,你觉得这种可能性有多大?”
“我怎么知道,我只负责解剖工作,查案是你们的事啊程副队。”
江潭忽然倾身靠近,“哎,你有没有换个思路?”
“嗯?”
“就是他们兄弟俩,多少年前就已经调换身份,何陆是何危,何危是何陆。
去看病的一直是何危才对,但死的是何陆,我这么说你理解吗?”
“我有过这种怀疑,但这一切要等基因测序的结果出来之后再说。”
程泽生提醒道,“医院带回来的血样,也放在一起比对,别忘了。”
案情胶着不前,外围调查也没什么进展。
真是见了鬼了,何危那天晚上9点出去,就跟人间蒸发似的,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他住的地方在老城区,地况复杂人员更复杂,地毯式的排查工作还在进行,只不过都没带回什么对案情有用的线索。
负责案件的这组人苦着脸,程泽生见时间不早,难得不用加班,让大家回去该干嘛干嘛,明天再去一趟现场。
乐正楷和程泽生同路,两人聊起来新宿舍的事,乐正楷问“新邻居怎么样?”
“还没见过面,不过人挺好的,特爱干净,我每次回去家里都收拾得干干净净。”
“这就好,我还怕你这暴脾气压不住,两句话不对付就要动手呢。”
乐正楷笑道。
程泽生无语,一拳打在他的肩头“我是那样的人吗?尽瞎说。”
到家之后,程泽生打开门,在玄关换鞋。
何危正坐在沙发上,发现门开了,缓缓站起来。
他亲眼看着门是如何打开,又如何关上,和监控里一模一样,就像是有人披着哈利波特的隐形斗篷,堂而皇之的开门进入。
何危屏住呼吸,仔细辨别着这栋公寓里不一样的声音。
不一会儿,楼上的门打开,何危走到楼梯口抬头,想象着一个男人正在步履轻快踩着楼梯下来,接下来会去哪里还不得而知。
程泽生拿着衣服去浴室,发现架子上放着一瓶没见过的沐浴露,拿起来打开瓶盖,一阵蜜桃香味飘出,比他用的香皂味道要好闻多了。
啧啧,没想到邻居居然有这种偏好。
算了,喜欢什么那是别人的自由,看破不说破,日子才好过。
浴室里传来水声,何危眯起眼,走过去,轻手轻脚打开浴室的外门。
为了保护地面,淋浴间做的干湿分离,还有一道磨砂门,而此刻何危只看见空无一人的淋浴间水龙头开着,正在往外哗哗淌着热水。
他走进去,磨砂玻璃门是双开拉门,他移开靠近莲蓬头的那一边,露出一道缝,手伸进去将混水阀关上。
“诶?”
程泽生抬头,水怎么停了?
他低头一看,混水阀关上了,估计是自己转身拿肥皂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于是手一抬再次打开。
这次何危是眼睁睁看着这个混水阀如何被一股神秘力量打开。
他皱起眉,心里疑惑却并没有感到害怕,如果真是程泽生的话,死都死了还浪费他家里的水电煤气,心里顿时不爽,干脆去厨房,打开柜子把总水阀拧上。
程泽生再度抬头,怎么又没水了?
混水阀开着,这种情况只能用停水来解释了。
幸好他洗澡够快,已经收尾,不然带着一身肥皂沫子多难受多尴尬。
他从浴室里出来,换上t恤短裤,擦着头发去厨房,解决一下晚餐问题。
地面上一滴滴水渍,还有一个个湿鞋印,何危跟着这些痕迹,一路走进厨房,停在冰箱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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