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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路上还算是运气好,有个出租车恰好到附近送人被谭璟扬拦下。
他将继准塞进车里,自己也跟着钻了进去。
司机像是闻到了两人身上的酒味,从后视镜里反复打量着他们。
“你俩这是干嘛去了?大半夜跑这么偏。”
司机问。
继准这会儿头疼得很,实在没精力回话。
他降下些窗子想透透气,却被谭璟扬强按着手又给升了回来。
“别吹风了,不然更难受。”
谭璟扬低声制止继准,近而对司机师傅礼貌地点点头,“同学过生日,我们在附近的农家乐吃饭。”
司机应了声:“瞧你这朋友可喝了不少吧?注意点儿别吐我车上了啊,我这刚洗的车。”
“欸,您放心吧。”
谭璟扬温柔地笑笑,换上了那副班干部的惯用嘴脸。
不得不说,很挺好使。
司机这一路再没说什么。
车窗外的景色渐渐又有了人烟,谭璟扬侧目看向继准,只见他拧着眉偏头靠在座椅后背上,嘴唇抿成一条线。
城市霓虹透过窗映在他脸上,跳动着彩色的光斑。
一缕红恰巧落在了继准的颈窝,勾勒着他线条分明的锁骨。
谭璟扬的眸色暗了暗,不由得转过脸去,食指在皮质的坐垫上轻轻叩击。
“去哪儿?”
继准闭着眼问。
“你家。”
谭璟扬顿了顿,“或者我家。”
“去你家干嘛,那么多人又住不下。”
继准睁开眼,轻轻说了句,“师傅,停车。”
结果车刚一停好,他就猛地拉开门跳下去,倚着棵树“哇”
地又吐了起来。
“哎哟,你看看差点儿就把我这车给弄脏了。”
司机连连摇头,对谭璟扬说,“小伙子,我这赶着去交班儿呢,你们要不再换辆车打吧?”
谭璟扬知道司机是怕继准再吐才随便找了个说辞,这个点钟交什么班?
但他也没点破,看了树下的继准一眼,便迅速给司机付完钱跟着下了车。
继准胃里的东西这会儿其实早就吐干净了,现在只是干呕。
谭璟扬帮他顺着背,手掌隔着衣服的布料触碰到他明显的脊椎骨,感受到从他皮肤上传来的阵阵热度。
“你、还好吧?”
“没事儿。”
继准背对着他摆摆手,抹掉眼角泛出的泪水说,“帮我就近找家宾馆吧,喝成这熊样儿回家,娇姐得打断我狗腿。”
谭璟扬点了下头,用手机搜索着附近的宾馆。
期间他还走到一旁给程罪打了通电话,告诉他今晚自己不回去了。
“你是去找继准了么?”
电话那边传来程罪平静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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