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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就剩了她一个。
初八那日清早,她说是要去天佛寺求个平安符,保她顺利生产,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我命人去天佛寺查问过,安平郡主是初八去的,原定跪经七日,十五离寺。
那七日内,天佛寺不允许其他香客留宿寺中,也就是说,那位夫人是初八当晚遇害。”
容瑾笙温声说道,曲蓁点点,看来,她还要找找人仔细问问安平郡主出事那晚的情况。
进了平侯府,众人直奔冰窖。
“听话夫人,你身子尚未痊愈,就别跟为夫下去了,去后花园里逛逛,本王待会来接你回去可好?”
一路上,汝南王温声软语的哄劝夫人跟影卫离开,奈何王妃死死的揪着他的袖子,一离他身边就大哭大闹。
曲蓁看了半响,提议道:“要不就让王妃跟着吧,实在不行到时候就打晕她。”
再耽搁下去,大半日的功夫又要耗在这儿了。
容瑾笙失笑,当着人家的面儿说要打晕他夫人,这种事儿,也就她能做的出来了。
汝南王剑眉皱成一团,虽不赞同她的说法,但眼下没有更好的法子,只能带着王妃下了冰窖。
几人面色凝重,一言不发。
看得钱嫣儿也不自觉的的紧张起来,她心中好奇,究竟是什么事儿能严重到要打晕汝南王妃?
他们气势汹汹的来了平侯府,不去前厅拜会主人,又跑来人家冰窖做什么?
她小心翼翼的扯了扯曲蓁的袖子,问道:“我们来这儿做什么?”
曲蓁掀了下唇,“待会你就知道了。”
冰窖内静悄悄的,只有冷雾氤氲,冰砖干净的能清楚照见他们的身影。
就在他们一只脚即将踏入冰窖内库的时候,老夫人,平侯还有挺着大肚子的香侧妃赶到了!
“王爷请留步!”
老夫人高喊一声,快步走到他们身前拦住去路,才扶着拐杖行礼。
“老身给宸王殿下请安。”
平侯和侧妃一同见礼。
曲蓁仔细打量着匆忙赶来的三人,尤其是香侧妃,她裙脚和绣花鞋上有水渍晕开,零星的沾着些茶沫,看来不久前在侍茶,还失手打翻了茶盏。
“老夫人这是何意?”
容瑾笙淡淡的出声。
“王爷,之前不是说好了吗?只那一次,不管验出个什么结果,都不得再叨扰死者清净,您是要出尔反尔吗?”
老夫人满面痛色的责问道。
“就是,我夫人好歹也是陛下亲封的郡主,身子何等尊贵,哪有一再遭人亵渎的道理。”
平侯也附和了声,语气不似老夫人那般强硬,却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倒是那侧妃,绞着帕子站在一旁不说话。
面对他们的不满,容瑾笙也不恼,对汝南王问道。
“南王没有知会老夫人与平侯吗?”
汝南王也发觉他着急找出杀害女儿的凶手,疏漏了这一点,解释道:“云儿的死另有隐情,是本王嘱托宸王与曲姑娘前来调查。”
“王爷,你糊涂啊,谁不知道云儿是被人掳走杀害的,先前府衙的仵作可是查验确认过的啊!
就凭这位姑娘几句话,你就要把云儿的尸身交给别人糟践吗?她可是你亲生女儿啊!”
老夫人拐杖在地面上敲得‘梆梆’响,气得浑身都在发抖,平侯见了赶忙上前拍着后背给她顺气。
气氛急转直下。
从他们来时一直沉默的曲蓁收回了打量的视线,对上老夫人略显浑浊的眼,冷笑一声:“仵作查验完郡主尸身的当晚就咽了气,验尸的结果究竟如何,还不好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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