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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偏偏又很喜欢程肃年的温柔,那太稀罕了,他恨不得一把揪住,牢牢藏进怀里,让它只属于自己,不被别人发现。
封灿叹了口气,心想,他才十几岁,他就吃够了单恋的苦,受尽了爱情的罪,他真是一个命不好的小可怜鬼。
这时,小可怜鬼的“苦痛根源”
正在浴室里洗澡。
封灿已经洗完了,他听着熟悉的水声,抱着枕头,坐在床上深思。
前几天他们闹了一回“分居”
,现在重新住到一起,从表象看,关系似乎比以前好了一些,但本质上什么都没改变,如果他把上次的“分居原因”
对程肃年再做一遍,程肃年照样会把他赶出去。
这段关系陷入了瓶颈。
俗话说得好,沟通是人与人交往的桥梁,封灿琢磨了半天,心想,既然想不出有用的套路,不如放弃套路,心平气和地好好聊聊天,感情都是聊出来的嘛。
正巧,程肃年也是这么想的,不过程肃年的出发点不是聊出感情,是想和他谈谈比赛的事。
不料,程肃年刚从浴室出来,还没开口,封灿先说:“我帮你吧。”
“……”
才洗完澡的人,身上的水汽还没干,头发湿漉漉的,程肃年正拿着毛巾擦,闻言动作一顿,“不用。”
“为什么不用?”
封灿把枕头丢开,挪到床边,把程肃年摁到床边背对自己坐下。
“我是你的男朋友。”
封灿义正言辞地说,“我们怎么能什么互动都没有?你这也不让我做,那也不让我干,帮你擦擦头发还不行吗?”
他抢过程肃年手里的干毛巾,两手铺开,扣到程肃年的头上,然后自以为动作温柔实则笨手笨脚地一顿乱擦。
这条毛巾可能是太大了,他从后面往前擦的时候,程肃年被他糊了一脸,简直怀疑他公报私仇,故意搞自己。
“行了行了。”
程肃年站起来,还没站稳,又被封灿按下去,顿时也没脾气了,干脆坐着不动,让封灿随便擦。
“舒服吗?”
封灿可能以为自己是按摩大师,“你的头发有点长了,改天我们一起去剪头发吧,队长?”
“嗯。”
程肃年懒懒地应了一声。
封灿窃喜:“我想换个发色,现在这颜色看腻了,你说我染个什么样的更好?”
“别染最好。”
“你不喜欢我染发吗?好吧,那就不染了。”
“……”
毛巾被头发打湿,变得又软又潮,那股微热的潮湿气时不时从头顶扑到脸上,程肃年竟然被蒸得有点犯困了。
封灿还在他头上瞎按,这里摸摸,那里捏捏,大概是在找穴位,程肃年心里好笑,顺着他的话说:“我不喜欢你做什么,你就不做了吗?”
“当然。”
封灿脱口而出,说完犹豫了下,给自己打补丁,“……也不是,某些就不能不做。”
“哪些?”
程肃年睡意上头,嗓音带着异样的低沉。
封灿心跳漏了一拍,仿佛受他蛊惑,手上的动作情不自禁放慢了,然后趁程肃年不注意,他低下头,从侧面扳过程肃年的下巴,在他唇上飞快地亲了一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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