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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杨木森的话后,他发现自己真是如他所说的那般。
“从他与百山之间的言行来看,他应该是一个颇有心谋之人,怎么这样直接的得罪于我这个天命人。”
易言心中想着这个,嘴里却继续说道:“我不能离开?”
“不能。”
杨木森脸上的笑容没有了,生硬的回答道。
易言却突然笑了,说道:“难道你们认定了我在半个月后要死的?”
说这话之时,他的洞察之门已经出现了,洞察之眼并不局限于方向,不光是看到了杨木森脸上突然僵住的表情,还看到了百山脸上的瞬间浮现的警惕,他的手握了一下刀柄,又迅速的离开了。
易言再次轻笑一声,说道:“我本要去桂平一趟,既然不能去,那我就不去了。”
说罢转身便回去,路过百山时,那蒙着布面目看向他,不等他说什么,又已经离去。
百山与杨木森站在那里看到易言的背影远去,但是两人却一句话也没有说。
直到易言消失,他们才来到一个房间里。
杨木森说道:“天命之人最可怕的就是在他们面前难以保住秘密,就算是说话我们也要到这个房间里来才行。”
百山却并不接他的话,说道:“等半个月后他做完法真的要杀他?”
“不是一定要杀他,而是他一定会死。”
杨木森说道。
“他可已经我们教中人了。”
“所有修行人来我们教中都是不安好心的,而且这是救乙龙先生,只要乙龙先生出来了,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杨木森淡淡的说道。
百山淡淡的哼了一声。
杨木森却笑道:“你不会认为他是你带进来的,就属于你的人吧,呵呵,外人毕竟是外人,而且天兄不是已经授了你神术了吗,他对你已经没有价值了,若是需要取他的命时,你可不要讲那什么狗屁义气而不动手,那会害了你自己,我们毕竟是一起长大的,都是这紫荆山中烧碳客,不想看到你犯下什么让人笑话的错来。”
百山静默不出声,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那个小娃子天命这次是真的去桂平呢,还是要逃走?”
“管他呢,反正萧天兄有令,这几个人中,那小娃子绝对不能离开。”
杨木森说道:“那些外来人,来我们这里都没安好心,我们要救乙龙先生,是靠不上他们的,他们只能来吸引朝延的注意力,还得靠我们自己的人才行。”
天空之中出现了一缕乌云,第二天也没有散,到第三天时,已经结成了一大片,化为一片阴天,又下了一场大雨,然后又是小雨,一直不停。
夜里,易言的房间里并没有点灯。
他坐在黑暗之中,黑暗之中一只乌金玄龟在虚空之中吞吐着白雾。
这几天,那个阴尸竟是没有再回来找他,他只是每天在房间里修行,看似无事,但是他的心中却有一种受困的感觉,心中有这种感觉,玄龟元神竟是也有着一丝羁困之感,有些不如意起来。
这些天他想过,如果自己说出来并不会行截命之法,那萧朝贵会怎么样呢?
他不太敢赌,对于萧朝贵那看上去直朴的面容下掩盖着的心,易言一点也看不透。
又是一个漆黑的夜。
易言觉得自己就像曾经那只困在坛子里的龟。
他回想着自己自离家后所行的一切,没有觉得一件事是做错的,确切的说是自从离家,选择了来云南林总督那里,那他的命运就已经被在张巨大的网给缠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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