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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溪没精打采地站在办公室门口,没有进去。
晚上的风有点凉,她缩了缩身子。
十月中旬的夜原来是这么冷的啊,枫溪看着还有点微光在在操场上照着张扬的红色塑胶跑道。
远远的,变成了一个点,模糊了枫溪眼睛里的那抹微不足道的光。
她仰着头,尽量不要让自己的眼泪流来,她从小到大就不喜欢哭,什么事都喜欢逞强什么事都喜欢扛在自己的肩上。
她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心情很快地又平复下来。
刚想反身走进办公室的时候,老黄竟然站在了门口,手里拿着一根中华的烟,微弱的星火点起了灰白色的烟,有点迷眼睛。
他走了过来,手搭在栏杆上,又把手里的烟放在嘴里嘬了一口,烟从鼻子里冒了出来,“有什么事和我说说,我吃过的盐”
老黄还没说完,枫溪就强在他前面替他说,“比你走的路还要多。
这是要倚老卖老吗?你还是先说说你自己吧,眉头就没放开过一看就是师母把你怎么了?”
老黄哑口无言,竟让一个黄毛丫头片子给猜中了,他把手里的烟头扔到地上用脚踩了一会,才说“你不去算命真的是枉费你的天赋了。”
枫溪突然认真起来,若自己真的会算命,也不至于让希平那小子如此了吧。
又叹了一口气,“我才不是算命的呢,抽完烟了回去教我数学吧。”
老黄看上去并不着急,反而是悠闲起来站在那,看看对面高一的教学楼,那是新建的一栋,白色的灯光照亮了那里21个班级,一片寂静。
“着什么急,今天就不跟你讲了。
数学这东西要循序渐进,你懂不?”
枫溪懂这个道理但她不想把事情告诉老黄,他是朋友但又有区别。
她时刻都记得他是位老师,有些事还是不要说出来,哪一天被哪个人知道了,又该在班上风言风语起来。
可是现在她一点都不想回教室,只是杵在那,没有说话。
老黄好像知道了她的顾虑一样,还是先道出了自己的烦心事,“你家师母以为我在外面有小三,在家里闹。
你这么聪明快帮我想想办法呀。”
枫溪凑了过来,既然他没提自己的事倒饶有兴趣地为他解答那些妇人的事,“老黄啊,你不懂了吧。
越是这个时候,你越要沉着冷静,通过一些花言巧语和一些实际行动去表示表示。
像买玫瑰花啊,买戒指啥的。
要你一穷二白就负荆请罪,虽说你没罪,但师母说有那你就是有了。”
老黄听的糊里糊涂,“什么叫有罪啊,我明明就没有啊。
再说了七尺男儿怎么能够跪黄金膝盖呢?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女生一定要这么无理取闹啊,什么事都没有就硬是要让男的服软呢?”
枫溪若有所思,“那是因为师母很爱你啊,你不懂。”
对,就像希平那个傻子样不懂。
老黄又开始巴拉巴拉起来“我觉得男生在一定时候也是要面子的,给个台阶这事就过了,你师母就是得理不饶人。
所以没救了,但谁叫我喜欢呢,回去继续讨好讨好下她。
你呀,脑袋瓜这么聪明,应该知道在和朋友相处的时候要该怎么更好维持一段长久的关系吧?”
枫溪就当没听懂,其实她心里明白得很,但是希平没有给她台阶,她宁愿站在高处,正所谓高处不胜寒嘛。
她也是一个要面子的人,尤其是在希平那,自尊心极强。
“像我这么优秀的人,怎么可能没有朋友?你还是多想想师母吧。”
老黄咳了咳,“我今晚就把你师母搞定。”
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斗志昂扬地看着枫溪,没十秒弯了腰背着枫溪,又咳嗽起来,“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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