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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老板说:我在马路上开着开着,猛然间一个闪电,把车劈到了树梢上?成了这番模样……老板会相信吗?
对了,马路呢?我的大马路怎么找不见了,我应该在城里,怎么到了森林里,难道是——
一个词不可遏制的浮现在脑海里:穿越!
难道闪电劈开了一个虫洞,我从这个虫洞里穿过,而车头引擎就是被虫洞边缘切除的。
这故事老板相信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老板信不信已经无关紧要了,因为他已经不能让我解释了。
我有点好笑,又有点期待,还有点惶恐,带着这样的心情我左右打量了一下环境:我所处身之处似乎是在一个山阴,山阴所在的大山不高,山坡很缓,但树木很
多,都是巨大的数目。
巨树之间是少许郁郁葱葱的草地,车子被夹在两棵大树中间,这两棵大树正在山谷最低处,是无数巨树当中的两棵。
似乎是大兴安岭。
记忆中,唯有那里有这样巨大的树木。
风吹过山口,树梢发出一阵阵呜咽声。
这一刻我最盼望的是重新听到人的声音,想到这儿,我不由自主的跳了一下,准备重新爬上大树,打开汽车的收音机。
这一跳,又吓了我一跳——我竟然一下子跳在半空中,跳跃的高度超出了我的想象。
来不及多思量,我一把抱住了树干,趴在树上喘息。
等了许久,惊魂未定的我小心翼翼的向树上攀爬,等我重新爬到汽车身上,轻轻的试了试车身是否牢靠,我爬上了车顶,而后站在车顶极目眺望。
人都说站的高看得远,可我站在车顶的最高处,看到的只是半山坡上的树根。
重新爬回车里,我打开收音机,听不到任何声音,这时我才想起,半个引擎已经消失不见了,其中也包括车的电源部分,没有电的收音机怎么可能有声音呢。
我坐在车里想了许久,想不出摆脱目前困境的办法,只是下意识的翻动汽车的抽屉:驾照,行车证,一大堆无用的文件档案,一些小纸条上记载了些电话号码、
随手写下的名姓……还有一把水果刀。
这把水果刀是我唯一的安慰。
我捏紧了这把水果刀,重新爬出车外。
这一次我小心了,我小心的攀到车顶,从车顶向后箱盖爬去。
车头被切去了半边,已经没有动力从车内打开引擎盖,我趴在后箱盖上,又是撬又是啃,终于打开了后箱盖,但里面的东西让我很失望。
除了一些修车工具,一只备用轮胎,里面只有一个小皮箱、半袋花生、几个纸包,和一堆剩下半瓶的干红、二锅头,三五个易拉罐啤酒。
钻进后箱盖里,不再感觉到周围的风。
我坐在后箱里,一边打开袋子下意识的吃着花生,一边检查那几个纸包。
原来老板才去过“农家乐”
,这纸包就是他在农家劳动的收获,里面有十几个棉桃;一些分辨不出的菜籽;几个烂柿子、红辣辣椒几个都已被晒干——这使我确
定:老板是把谁家菜园子当成了休闲地。
他象征性的在菜地里转了转,农家包好了一些种子赠给他,作为他劳动的收获。
包这些菜种的纸是从一本农业科普书上撕下
来的,纸上都是一些残章断句,内容似乎是沼气池的修建技术。
我打开小皮箱,发现这是一套野外旅行餐具,里面有两个人份量的盘子、刀叉,杯碗,这些东西都被分门别类、固定在箱子上,很方便出行的人,因为只要拎起
皮箱,基本上里面什么餐具都有了。
箱内还有一套巴掌大的野外炊事炉头,一口小锅。
这种炊事炉头如果加上一枚气罐,可以在野外烧一小锅水……可惜箱子里没有气罐,估计旧的早已经用完了,
而老板还没来得及添上新气罐。
我叹了口气,望了望周围的大山,猛然间,我真期望自己穿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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