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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薄目瞪口呆,“编?”
“对啊,编!”
林妙笔凑近了一点,整个身躯半靠在酒桌上,头凑过来,用手掩口,道:“我告诉你啊,这个编不是胡编,你要先有三分真,然后再带七分假……”
他往后一退,用手朝外一挥,“只要那些贩夫走卒看了,就会到处乱传,哎,到时候别管是真是假,你再怎么分辨都没用,他们就信这个!
越是这样说,他们还就越信!”
他冲着王薄用力点了一下头,“对,就是这样,到时候不是真的也真的了。”
王薄忍不住道:“可这是犯都护府律令的吧?更何况是污蔑一位都堂官吏?林妙笔,你方才从瀚墨报馆出来吧?临宁报馆也不想待了?”
林妙笔嗤了一声,用大拇指朝自己指了指,“我……不怕!
我这次是有靠山的,肖清舒,肖清舒知道么?”
他连连拍着案,砰砰直响。
王薄回忆了一下,身躯抖了一下,压低声音道:“司户衙署的?肖主事的那位亲弟弟?”
林妙笔道:“对啰,就是他!”
他得意洋洋道:“你懂了吧,有这位在,我怕什么?”
他摸索了一下,从文袋中将一份文稿拍在了酒案上,“看看!”
王薄不解道:“这是什么?”
“报稿啊,我写的报稿!”
林妙笔端起酒杯再喝了一口,“等喝完了这三杯酒,我就把这份东西送去登报,明天肖清舒还会去闻祈广场宣讲,到时我这报纸正好出来,这两边一配合,”
他双手一拍掌,“就齐了。”
王薄听得暗暗心惊,他撇了那报稿一眼,眼珠一转,忙又举杯敬酒,道:“来,喝酒,不说这个,不说这个了,喝酒,喝酒。”
“三杯,就三杯。”
在王薄有意敬酒之下,又是十几杯过去,林妙笔就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了过去,王薄上前推了推,又叫了几声,见他没什么反应,就将其身体下面压着的那报稿抽出。
他贴身放好后,就慢悠悠走出雅间,对着店家吩咐了一句别去打扰里面的客人,就往外去。
一出了酒馆大门,他面上那种酒足饭饱的模样完全收起来了,辨了下方向,就匆匆奔出去。
他一连奔了几条街,到了一个喧闹声稍小的一条的街道,他辨认了一下门户,就找到一个人家,上去砰砰叩门,并道:“名扬开门,开门啊,是我,王薄。”
过了一会儿,门自里打开,余名扬披衣走了出来,讶道:“王兄,你怎么来了?我书信上不是说明天去找你么?”
当初他与王薄、还有郑瑜三个人一起进入学宫,彼此交情很好,后来又加上段能,四个人组成了一个小圈子。
尽管他去了坚爪部落,可每次回来都不忘聚一聚。
王薄挤了进来,喘着气道:“里面说,里面说。”
待余名扬把合上,他平复了一下呼吸,打开扇子不停扇着自己,道:“名扬,有人要对付你老师。”
余名扬一惊,道:“什么?哪个老师?”
“张御,张师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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