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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大脑一片空白,望着近在咫尺的脸,十分惊慌失措。
上次他是醉了,而且醒来之后并不记得,这怎么能一样。
年却升发觉姜冬沉整个人呆住了,心觉好笑,可面上一派严肃,侧耳听听那撕面尚未逼近,悄悄分开道:“哥哥,屏住呼吸,要是被他们找过来,我这一下可是白吻了。”
姜冬沉仍是一片迷茫不知所措,胡乱点头,闭上眼睛认命地听那群撕面的怪笑和脚步声。
年却升左手紧紧拉着他的手,右手挡在墙面上,遮住了两人的侧脸。
与此同时,撕面正朝这边飞快地冲过来。
年却升看上去云淡风轻,其实他也不知这样做是否有效,姜冬沉隐隐感受到紧贴的胸膛中正砰砰砰跳个不停的心脏。
撕面冲到两人跟前,突然停下了。
此时两人的心都高高的悬起来,因为撕面长长的指甲将要触到年却升的右肩。
年却升十分沉得住气,仍旧不动声色,避也不避。
撕面的长爪触过去,却透过了年却升的身子,捞了个空。
似是不太甘心,又捞了一下,又是什么都没触到,只好悻悻而归。
姜冬沉确实松了口气,身体稍稍放松下来,但是心里仍不住想道,撕面应该已经走远了吧,可年却升为什么还不放开我?
可姜冬沉又不敢推他,生怕哪个动作做的不对了,会激起年却升关于那一晚的回忆,引得两人尴尬。
心中叫苦不迭,只好乖乖等着。
过了许久,年却升终于占够便宜了,才慢悠悠起来,波澜不惊地拉着姜冬沉绕出巷去。
然后,脚步一转,走进了村落旁遮天蔽日的树林。
姜冬沉一惊,问道:“阿升,你带我去那干什么?”
年却升转过头,好笑地望着他,摇摇他的袖子道:“你这标记不是在指示我们朝这儿走吗?哥哥,想什么呢。”
姜冬沉被他问的无话可说,窘迫地转过头,不敢与年却升对视。
实在是……我在想什么……
年却升越发觉得好笑,眨眨眼,抛下一句:“那好像是我的初吻,记得对我负责。”
姜冬沉的脸蓦地一红,向年却升愤愤道:“恶人先告状!”
换了往常年却升肯定要好好逗逗姜冬沉,可此时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或者说直觉告诉他接下来会发生一点他不愿意看到的事。
他难得有几分仓皇,不想表现出来,为了掩饰,抬手搔搔姜冬沉的下颔,无所谓地笑笑道:“开个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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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份不安和惶恐,又逼近了几分。
再往前走,树木越发高隐,撒下的树荫将整个树林的视野都抹黑了些许。
年却升十分沉默,每往里走一步,那分惊惧和惶恐就越深一分,他始终不露声色,拉着姜冬沉顺着标记指示的路往下走,前路越来越黑,不时有不吉祥的乌鸦扑着翅膀飞过。
远处的天空罩着一片黑云,日光撒上去,像是洒满了斑斑血迹。
这斑斑点点的红,撒在一片漆黑的云上,倒有几分莫名的熟悉。
年却升不愿胡思乱想,转头向同样沉默的姜冬沉道:“哥哥,这儿有点黑,你怕不怕?”
姜冬沉望望天空,又望望前方不尽的林路:“怕倒是不怕,只是觉得有些瘆人。”
年却升歪歪头,有几分强颜欢笑的意味:“哥哥,我可敞开怀抱等着给你压惊呢,你可别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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