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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枪在手,“哗啦”
一声拉开枪栓,推开门谨慎的走了出来。
楚天歌早抽刀在手,做好了下劈的准备,就等着他送死了,一看见他的脑袋露了出来,低吼一声:“日本猪,去死!”
挥刀劈下。
刀光一闪,小岛仓只来的及张开嘴巴,脑袋和身体便各奔东西,分了家。
“莽撞!
等一下有人来换防怎么办?还有巡逻队!”
等欧阳云赶过来时,见日本哨兵已经死了,不由低声埋怨楚天歌。
租界内肯定会有人巡逻,而且,他们并不清楚对方的换防规则,所以原来的计划里,是决定骗过哨兵,偷偷摸过去的。
楚天歌图一时之快,此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很是懊悔,问:“现在怎么办呢?”
欧阳云掏出路线图,凑在灯光下看了看,然后又看了看那个日本死鬼,说:“这样,你把鬼子藏好,换上他的衣服守在这里,如果有人来查岗、换防,打一枪赶快跑,如果他们不过来,你就守在这里。”
“你一个人?是不是太危险了?”
“只能这样了,我过去了,你利索点。”
“大哥,对不起了。”
“说什么胡话?!”
欧阳云轻声丢下这么一句,迅速的往左上角的胡恩溥家奔去。
胡恩溥今天心情不错,加刊的报纸发售以后,他亲自撰写的社论得到了日本主子的交口称赞,赏了老大一块骨头;晚上,几个手下在雁峰楼为他庆功,席间一高兴多喝了几杯,回到家,竟然乘兴雄起了一回,找回了久违的男人感觉,哎,想想自从做上汉奸,不做男人好多年了,这久违的感觉,真的很好!
许是太兴奋了,当欧阳云将电筒照上他的脸时,发现这丫竟然满脸笑容的在吧砸着嘴巴,并梦呓着:“黄金的好,谢谢太君……”
欧阳云同情的摇了摇头,心说这狗汉奸的档次还真他妈的低,几块黄金就把老祖宗给卖了——他上前一步,俯身,左手一探,钢针在他脸上轻轻一刺,右手军刺跟着扎进了他的心脏。
胡恩溥脸上的笑容立刻凝固了,嘴巴微微张开,溢出一丝鲜血……
出了胡恩溥家,不知道为什么,欧阳云一点胜利的喜悦都没有,心中满满的都是悲哀,乃至坠得脚步都有些沉重。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情愿让楚天歌来执行这个任务——汉奸该杀,汉奸也该死,但是,他多么希望,汉奸能够少一些——
也许胡恩溥杀得太容易了,或者欧阳云的心态起了变化,在杀白逾恒的时候,他遇到了一点麻烦。
前期工作没有问题,他顺利的在楼下通过一个白府下人打听出了主人的卧房位置,而且顺利的摸了进去。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只不过碰了一下放在床前的椅子,并没有发出多大的声响,白逾恒的老婆竟然醒了。
女人立刻惊叫起来:“谁?”
做汉奸的心中有鬼,一般都很难睡得踏实,白逾恒立刻也被惊醒了,右手从枕头下面掏出手枪,左手打开了台灯。
乍然亮起的灯光里,夫妻两个看见床前站着一个蒙面人,同时大叫起来:“救命啊!”
“来人——”
喊救命的是白逾恒的老婆,这女人胆子够大、也够彪悍,一边大声叫喊、一边拿起枕头向欧阳云砸来。
而白逾恒只来得及举起手枪,喊出“来人”
两字便被军刺插入心脏,呕出一口血、全身抽搐两下便丢掉了性命。
“杀人啦,救命啊!”
女人的喊声凄厉起来,面对死亡,她彪悍不再,女人的天性尽显,恐惧的往后缩去,“咕咚”
一声掉下了床。
“敢做汉奸就要有死的准备,既然敢做汉奸的老婆,就要有做寡妇的觉悟!”
撂下这句话,欧阳云冲到窗前,一脚踢开窗户,纵身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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