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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中飞叉腰站在木青秋面前,打量着她面容,哭笑不得的道:“喂,木一剑,怎么了?变木头了?失魂落魄的。”
木青秋抬眼瞪了他一下,若是往日,即使不出手也早反唇相讥了,今日却仍无精打采的,只说道:“去五宝斋,请你喝酒。”
沙中飞连连点头,搓手笑道:“好啊,好啊,不过我们是隐形的,怎么买酒?再说我可没有银子。”
木青秋冷冷的道:“不能买还不会偷啊?”
沙中飞咽了口口水,神态复又恢复自若,道:“可是,我们不是不能改变幻境里发生的事吗?你确定,偷酒这件事情,可以实现?”
被沙中飞一语道破,木青秋气极,转身便走。
沙中飞追着道:“喂,我不过是说了句实话,用得着这么生气吗?喂,木一剑,你到底怎么了?撞邪了?”
木青秋猛地转过身,板着脸道:“从现在开始,保持沉默,一句话都不准说。”
沙中飞被木青秋的语气吓了一跳,忙揉了揉惊魂甫定的胸口,煞是委屈的小声分辨道:“木一剑,你这是迁怒,我又没惹你,你不高兴干嘛拿我撒气?真是倒霉。”
木青秋猛地从沙中飞腰间拔出了凤仪剑,在他脖颈旁比划了一下,“还要说吗?”
沙中飞见木青秋面色不善,忙摆手道:“好好好,我不说了,你赶紧收起来,别,别误伤了。”
木青秋刷的一下还剑入鞘,折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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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中飞长出了口气,又揉了揉胸口,青着脸快步跟上去,心里却不住的怨念诅咒木青秋。
木青秋立在赵王府外,虽不是寿宴的正日子,前来送礼贺寿之人却已是挤破了门槛。
当年看到这一幕只觉得平常,今日再见,却多了一番感慨!
世间趋炎附势的人真是何其多也!
更恼人的却是世态炎凉,当年爹爹蒙难,多少平素相好之人都避之不及,唯恐有丝毫牵连。
沙中飞咂舌道:“乖乖,这可比你家气派的多。”
说完忙扫了木青秋一眼,见她没有不悦,才放心的笑了。
木青秋正要进府,一眼瞥见迎面一顶八抬黄绸缎轿被百十个卫兵前拥后簇的抬来,一行黑压压的占了半条街。
卫兵的服色正是东厂,当先一人牵马坠蹬,一脸谄媚,却是张建业,马上之人面色阴沉,似笑非笑,睨着街道两侧百姓,却是东厂刘公公。
木青秋乍见刘公公,不免心中火起,转念又寻思,那轿中之人会是谁呢?能劳动得起刘公公亲自护送?是当今皇上吗?不可能,皇上若要来赵王府,必乘天子车辇,执仪仗。
更何况今天又不是寿宴的正日子。
可是京中除了皇上,还会有谁能劳动得起刘公公?当年来赵王府只顾玩乐,这些全不留心,此刻却是百思不解。
遂决定一探究竟。
那顶明黄缎轿径直抬进了赵王府的大门,刘公公却是在府门外便下了马,张建业等人亦步亦趋的跟在刘公公身侧。
一路上不少官员主动上前招呼寒暄。
沙中飞口中衔着串槐花,摇头晃脑的叉着腰看热闹,忽然猛地抽出花串扔在了地上,道:“那轿子里的是谁?这么大架子?”
木青秋瞥了他一眼,道:“不知道,进去看看吧。”
两人鱼贯而入,跟着那轿子在赵王府中一路向北而去,木青秋记得这个方向是赵王爷书房的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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