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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真相初现（第2页）

莫笙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笑容终于塌了“你怎么、怎么可以这样？”

顾泠渊有种说不清的慌，却仍是不留情面地一字一顿“我怎么不可以这样！

在你那么狠心地对莫静做出那种事后，你就该想到会有这种结果。”

莫笙终于红了眼，委屈地告诉他“我、我什么都没做啊！

我只是扇了她一个耳光，可是明明是她有错在先啊！”

顾泠渊想起莫静一脸绝望地告诉他，莫笙把她可以做母亲的唯一一点希望都给抹杀了时的绝望，突然就觉得莫笙此时的狡辩和委屈多么可笑！

这种女人，亏自己还觉得善良美好，根本都是假象！

于是，他只是冷冷地“你只是扇了她一耳光？”

他轻轻动动嘴角“是啊，你不过是扇她一耳光之后，再随便轻轻推她一下而已，在知道她有身孕的情况下，依然那么狠心！”

说着他不顾莫笙一脸茫然着，想要解释的无辜，冷冷打断她“行了，多说无益，反正在你口中，错的都是莫静，明明你都害她流了产，却还是装作受害者的样子。”

他将离婚协议书放在她的面前，男方那一栏，早已写了自己的名字，只是不耐烦地让她签字“麻烦你赶紧签了字，这样对你对我，都是一种解脱。”

莫笙抬头看他一眼，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似的，突然笑了一下，好像在笑自己傻，却还是认命地签了字。

然后，顾泠渊看她一眼，张了张口，却只是告诉她，要她尽快搬走，毕竟这里是顾家主宅，她继续待在这，也不好。

莫笙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再也没有看他一眼，只是回了自己的卧室，说了自己明天就走，就再也没有理他。

而顾泠渊在之后的日子里，永远都在重复一个噩梦，梦里也是莫笙给他留下的倔强着脆弱到不堪一击的背影，在他视线里渐行渐远，直到彻底消失不见。

而自己拼命地想要追上她，想要握紧她的手，想要好好和她说抱歉，想要一辈子和她在一起，却永远都无法上前一步，连一个字都喊不出来的绝望，成了蚀骨的疼，每每梦醒，痛不欲生！

一年后，当顾泠渊站在顾家主宅的阳台上，放眼望去，无端地思忆起那个笑起来一脸温柔，每次见到自己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吃了吗？我给你做饭。”

的女人，可能她之所以总是爱待在阳台上，只是因为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大门是否有自己的车经过，为了等待自己的到来，却只看到了无数次日落的寂寞。

可是明明是她对莫静做了那么过分的事，自己只是放她走，让她不要再无用地纠缠自己，自己又有什么错。

只是他没想到她会走的那么决绝，那么无声无息，连给自己最后送她一次的机会都没有，就这么彻底地消失在自己的世界。

这样想，他突然就有了点自厌，为什么会对那种女人心存不该有的喜欢，明明是她自己太傻，太狠，所以自己那样对她，是她活该，是她应得的！

于是他整了整袖口上的钻扣，头也不回的离开，他真正的该好好爱护的妻子——莫静，正在教堂等着自己的迎娶，至于过往的蠢事，还是早早放下，扔掉的好！

他坐进迎娶新娘的婚车，示意司机开车，然后有些茫然若失地看着车窗外飞速后退的景物，在等待一个红绿灯时，却无意地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抱着孩子的灰衣男子，像裹了一身的绝望和无力，竟神情恍惚地就要横穿马路。

他让司机靠边停，飞快下了车，在穿行过来的车快要撞到男子之前，把男子拉到安全地带，眉头微皱地低斥“李秘书，你怎么回事，当年突然不告而别，害我连找个候补的助理都用的很不称心，现在倒好，抱着个不到满月的孩子，横穿马路！”

说着，直视他茫然无望的眼，语气一点也不客气“怎么，是活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