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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腐顺着探阴爪,沿着笔直的墓墙往上攀登,很快就到了石门里,冲我们打了个手势,便融入了黑暗中。
这小子胆子比较小,若在平时,肯定是不敢一个人乱钻,他现在也是赶鸭子上架,为了我们三人的安危,不得不冒险了。
待豆腐身影消失,我们便等在墙下,大约十来分钟,都依旧没有动静,我心里有些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顾文敏侧头小声道:“他会不会在骗咱们?”
她指的是冯鬼手。
我摇了摇头,低声道:“静观其变,我自有办法。”
若这姓冯的真敢耍花招,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得弄死他。
正想着,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喊道:“老陈,顾美女。”
我和顾文敏双双一惊,这不是豆腐的声音吗?转头一看,豆腐赫然正从我们来时的石阶上走来,神色显得十分沉重。
我们几人面面相觑,围在一起,听豆腐讲述内里的情况。
里面的情况并不复杂,进去后爬上一段路,便见到一个向下的石阶,沿着七弯八拐的石阶一直往下走,便回到了现在这个地方。
冯鬼手听完,说道:“所以我说,没用,自从被困在这里,所有能用的办法我都用了。
我比你们有经验,这地方,透着股邪气。”
他指了指头顶,说道:“或许并不是有人故意设计成这样,而是我们,真的是走在天上的。”
我想象着,一行人走在墓室顶上,倒吊着身体而不自知的模样,只觉得一股寒气森森往上冒。
难道世间真有如此离奇古怪之事?
豆腐问顾文敏,说:“会不会咱们又是受了某种暗示?”
顾文敏这次只是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她叹了口气,我们四人一时间相顾无言,我见众人都有些垂头丧气,便道:“虽然被困于此,但好在没有什么危险的东西,我看先休息,我们慢慢想办法。”
算起来,自下斗到现在,虽然时间不长,回忆起来却仿佛经历了一场大逃亡一样,身心俱疲,我提议休息,众人都没有意见,当即挨着墙角坐下,拿出了些水和吃食,聚在一起讨论,讨论了半晌,却是不得要领。
我们商议先轮流小憩一小时,然后再做打算,由豆腐和顾文敏先睡,我和冯鬼手先守着,为了节约光源,我们关掉了头顶,只点了根白蜡烛在身前。
须臾,豆腐打起了呼噜,冯鬼手忽然开口,说:“也不知卫南京他们现在如何。”
此刻烛光微弱,众人的脸色都显得晦涩不明,我低头一直思考着这墓中的事,以期找到解脱的办法,冯鬼手却忽然提起卫南京,我不由道:“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若他们三人当时跳入水中,是受那些皮影儿趋势,此刻想必情况已经大不妙了。
我不由得看了看腕上的手表,谁知由于进水,已经没有走动。
就在此时,地面上的烛光忽然跳动了一下,猛然变成了绿色,灯光霎时间如同星豆大小,冯鬼手脸色一变,道:“不好,喘气了……”
我也不由得心惊,立刻打开了头顶的探照灯,叫醒了豆腐两人,示意他们去看那烛光。
顾文敏不明白其中的缘故,豆腐给她讲解了一边,她怀疑道:“会不会是这里的空气有问题?”
冯鬼手沉着脸,估计不屑于和顾文敏这种青脸说话,反身从包里抽出之前装香的盒子,看样子是准备看香。
我此刻反而不担心,比起被这么毫无头绪的困住,能让人知道底细的鬼怪,反而不那么可怕了,说不定就是它在捣鬼,我倒要看看,它躲在什么地方。
冯鬼手点燃了一根香,红色的光点闪烁明灭,香烟笔直,袅袅而上,似乎没有问题。
若在平时,这香的走势确实是没有问题的,但此刻,我们的头顶上方,却恰好有三具棺材。
那香烟,赫然钻入了棺材缝里,仿佛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吸一样。
顾文敏哪里见过这个,立刻紧紧抓住了我的手臂,光洁的额头起了一层细密的白毛汗,呼吸也急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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