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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被霍钰牢牢扣住腰侧,不许她起身,“不是答应了一起洗吗?不必着急穿衣裳。”
薛雁头痛地看着霍钰,若不是他眼眸中布满了红血丝,会随时发狂伤人,昨日她才离了一会,他便失控打伤了为他送饭的辛荣,若非如此,她甚至觉得他是装的。
没想到他便是中毒了,竟然还是这般不好糊弄。
薛雁苦恼地看着他,竟觉得拿他没有价办法,太医说过中了失魂草之毒最忌情绪的大起大落,会导致狂症加重。
还需顺着他的意愿,薛雁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她轻抚手臂上发疼的齿印,感觉浑身都疼。
“好,一起洗。”
霍钰张开双臂,“宽衣。”
薛雁惊讶地看着他,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这反应也太自然了吧。
“我们不是夫妻吗?这些不都是夫妻之间能做的吗?”
见他那般微抬着头的傲娇模样,薛雁挑了挑眉,弯了弯眼眸,“你说得对,我们是夫妻,这些都是夫妻间能做的。”
她替霍钰解开里衣的衣带,替他褪下衣衫,搀着他起身入浴桶。
他的手腕和脚踝上套着锁链,行走时叮铃作响。
起初他非常抗拒,用力想要挣脱拉断了铁链,手腕和脚踝上都磨得鲜血淋漓。
虽说有薛雁在,能安抚他内心狂躁的情绪,可他狂症发作,仍然还是会拉扯着锁着他的铁链,想要挣脱开铁链的束缚,手腕和脚踝之上已经被磨破了一层皮。
薛雁见他的红肿的伤处,不禁红了眼圈。
希望能早日找到华裳娘子的师父,能想办替霍钰解失魂草的毒。
“怎么哭了?”
薛雁轻轻拭去眼泪,“是被这热气熏红了眼。”
他的头发被放下,垂散在身后,半截长发被没入水中,那般沾湿了水的湿漉漉的模样,沾了水的唇看上去很柔软,好想亲一口,他靠在浴桶的边沿,那好似在冷泉中浸泡过的冷漠亮若寒星。
“我替夫君上药。”
霍钰摇了摇头,对身上的伤不屑一顾,“皮肉伤而已,一点也不痛了,我已经准备好了,和夫人一起。”
薛雁怔怔地看着他,他的长睫上沾着水珠,水珠随着脸颊沿着脖颈往下滚落,肌肤如玉般白
净,虽说身上有些旧伤疤,但却很美,尤其是胸腹之上的肌肉,看上去紧实有力,她在心里默数了一下,有八块腹肌,她不禁咽了咽口水,感叹道:“夫君真好看。”
霍钰看着她,唇缓缓地弯了起来。
对她伸出手。
薛雁褪下衣裙,缓缓入浴桶之中,手撑着他的胸前,慢慢地勾住他的颈后,“夫君,我们生个孩子吧!”
寝房内烛火摇曳,从屏风透出交叠在一处的身影,内侧传来轻微的喘息声。
水声激荡,漫了一地。
一个时辰后,霍钰将她抱出了浴桶,走向床边,倾身压下,紧紧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覆吻在齿印之上。
见怀中的美人犯迷糊的可爱模样,霍钰心中也是一片柔软。
她闭着眼睛,嘟起唇,霍钰便主动将唇覆下。
“夫君,亲了就睡吧!
天快亮了。”
见他那副仍然不满足的模样,不能再给他机会将自己吃干抹净了。
“好。”
霍钰将她抱在怀中,让她的头枕在臂弯中,让她贴靠着自己,闻到她身上的香气,亲亲她的额头,又在她的鼻尖蹭了蹭,听着耳侧轻柔的呼吸声,他也伴随着那轻柔的呼吸闭上了眼睛。
梦中一片混乱,太子皇兄被关在诏狱中,被酷刑折磨得形销骨立,最后拔剑自刎,痛苦地倒在地上。
而母妃心口插着匕首,身下鲜血蔓延开来。
他突然坐起身来,猛地拉扯着身上的铁链,烦躁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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