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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道:“哀家没事,不必传太医了。”
皇帝又道:“太后凤体为重,还是让太医把把脉为好。”
在朝臣面前,我也不愿拂了皇帝的意,遂颔首。
我去了殿后的暖阁里,如画扶我在贵妃椅上躺下,郭太医为我把脉的时候,皇帝站在我身旁,满脸关怀地瞧着我,我便道:“陛下可放心,刚刚那一摔并不严重。”
言讫,我瞥见郭太医的脸色变了变。
他换了只手给我把脉,一会后,他的额上冷汗直流。
皇帝问:“郭太医,如何?”
郭太医惶恐地看了我一眼,整个人的身子都在瑟瑟发抖。
“请陛下降罪,微臣有愧太医一职,诊不出太后……太后的病症。”
皇帝沉下脸来,他并没有降罪郭太医,反而是深深地看了郭太医一眼,又传了另外一位魏太医前来,怎知这魏太医在替我把玩脉后,竟然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重复着方才郭太医的话。
这样一来,我不由得有些心惊。
瞧他们这副模样,莫非是我得了不治之症?我这些日子以来,除了相思症加重外,身子健康得很,也没有不妥之处。
我咳了声,让两位太医都站了起来,“你们尽管说,哀家不会责怪你们。”
郭太医和魏太医相视一眼,再次扑通地跪下。
皇帝沉着声音问:“太后究竟得了何病?”
郭太医哆嗦着嘴唇,一字一字地从厚厚的唇瓣里抖了出来,“太后娘娘得的是……喜脉。”
第二章
喜脉二字,宛若雨后惊雷在我心里头炸响了。
我惊得一拍桌案,怒道:“荒谬!
实在荒谬!”
坊间虽是将我传得十分不堪,但天知地知,我苏浣一身清清白白,身子绝对不曾被人染指过。
我十二岁进宫,先帝怜我年纪小也不曾碰过我,直到如今我贵为太后,这天下间敢采我这朵闺中黄花的人想必也是寥寥无几。
皇帝的脸色也极其难看,他探寻的目光往我身上一扫,而后又落到了魏太医的身上,“爱卿,郭太医的话可是属实?”
魏太医磕头不止,“微臣字字属实,绝不敢欺君。”
郭太医跪下连道:“微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
他们的语气如此斩钉截铁,我一听,不由得当场晕了过去。
待我睁眼时,我已是在我的寝宫里头,如舞见我醒来,激动得声音也在发抖。
“娘娘您终于醒来了,刚刚可吓死如舞了。”
我抬手,如舞扶了我坐起来,并往我背后塞了个软枕,如歌拿着扇子为我扇风,我瞥见她们的目光时不时往腹上飘,我揉揉眉角,问:“太医怎么说?”
如歌答道:“回娘娘,郭太医说娘娘您方才是动了胎气。”
这话委实荒唐,我又揉揉眉角,“你们可曾见过何人在哀家的床上躺过?”
如歌和如舞道:“不曾。”
我又道:“那这胎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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