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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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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掀开一道纱幔，昼中人盈盈而笑，笑中有股凄凉，云霏猜想，她大概是知道自己离死期不远，才会有那种神情，也就是这神情牵绊住白狼的心，让他活在自责当中。

&ldo;你若真爱他，就放了他吧！

你已经死了，该去投胎转世，另外找一个爱你的男子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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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中人仍是那抹凄苦的微笑。

不知从何处吹进一阵风，纱幔随风扬起，打掉云霏手上的烛台；烛台上的蜡烛一落地，火焰迅速地蔓延开来，由地毯朝四面八方分散，很快地，黑烟笼罩开来。

&ldo;完了，完了，白狼这次真的非杀了我不可──&rdo;她抓起床上的被子猛向起火处拍打，但那火没变小，反而愈烧愈炽。

&ldo;咳……好暗喔！

我看不见楼梯在哪里了，咳……兰儿，快去找人帮忙，咳……天呀！

我还不想死呀！

咳……&rdo;

浓烟冒出怀香楼，贝烈兰的尖叫声传遍王宫，所有的奴仆纷纷取来灭火工具。

王宫的警钟敲响了，白狼从另一端的寝宫赶到。

&ldo;怀香楼怎么会起火？谁来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rdo;

贝烈云抓住抖个不停的贝烈兰，问道：&ldo;兰儿，你跟谁来的？是公主是不是？她在哪里？&rdo;

白狼的呼吸紧张的停了好几秒，他逼自己冷静下来。

&ldo;她在哪里？兰儿，你快说！

&rdo;他几乎是用吼叫的。

&ldo;云霏姊姊……她……在里面，我等好久她都没出来……呜……&rdo;惊吓过后，她放声大哭。

他该猜到这一定跟她有关，而这次，她连自己的命都要赔上了。

&ldo;我进去找她，给我一把斧头。

&rdo;

&ldo;太危险了，王上，让其他人进去救公主吧！

&rdo;

&ldo;不，我要自己去，然后亲手杀了她。

&rdo;

白狼抓过斧头，不顾众人的反对，跳进温度足以烫死人的火场，凭着对怀香楼的熟悉，他用斧头敲开窗子，让外面的人能方便救火。

木梯不稳地摇晃着，他每走一步就晃得更厉害，他还得小心上面随时会崩塌的梁柱。

当他上了楼，全身早已被汗水浸湿，呼吸更形困难，咳了两三声，他大叫：&ldo;云霏，你在哪里？咳，咳，云霏──&rdo;可恶！

她不能死，他还要亲自享受杀她的快感，她怎能现在死呢！

敲破窗子，月光透进屋内，他最先见到挂在墙上的画，画像被浓烟熏黑了一半。

&ldo;我快死了，你一定很高兴。

&rdo;

那声音非常小，但他还是听到了，循声而至，墙角蜷缩着一团身子，从头到脚像块木炭似的。

&ldo;我是很高兴，你这叫自食恶果。

&rdo;他蹲在她身边，谨慎的察看她身上有无烧伤。

&ldo;我们先出去再说，我可不想陪你死。

&rdo;

&ldo;你走好了，我才不希罕被你救，你走，咳……我不能呼吸了，白狼，我好难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