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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外套穿上,下了一夜的雨,外面怪冷的。”
沈南绮见他穿得单薄,便提醒了一句。
“急的话,叫小李开车送你。”
“不用,我坐电车,两站就到。
走了!”
纪轻舟说罢,拿起挂在椅背上的外套,边将手臂伸进袖窿里,边快步朝餐厅门走去,一会儿就没了影。
“这孩子也是个急性子。”
沈南绮扬起唇角轻叹,继而看向还在慢条斯理喝粥的小儿子,说:“等会儿吃完跟我去趟沈家,你外祖许久没见你了。”
“不去。”
“这也不去,那也不去,整日在家待着,不怕头上长草啊?”
沈南绮带着点责备地说。
不等解予安回应,她又提议道:“不然我多拿些钱给轻舟,把他叫回来陪你?有他在多少热闹点。”
解予安刚舀起一勺海鲜粥,闻言又将勺子放回了碗里,语气平静地开口:
“看来他说你待他十分阔绰是真的,我从不知你是这样慷慨之人。”
“我待他好还不是为了你,为了我不在家的时候,他能尽心照顾你。”
沈南绮先是这么解释了一句,旋即歪了歪头,端着茶杯后靠椅背道:“不过那孩子也确实不错,情绪稳定,谈吐风趣,又有品味,虽是穷苦出身,待人接物倒是落落大方。”
情绪稳定?谈吐风趣?
解予安有些怀疑他母亲描述的是不是他认识的那个纪轻舟。
“关键啊,仪容特别的端正漂亮,目秀眉清、唇红齿白的,身段又好,穿什么都好看,不然你以为我闲得给他买那么多衣服。
“诶,可惜你看不见,那雪白的衬衣一穿,西裤皮带一掐,那腰细屁股翘的……”
“咳咳。”
解予安忍不住打断她。
“咳什么,就我们母子两个,没旁人。”
话是这么说,沈南绮还是左右瞧了眼,止住了这个话题。
而尽管她形容得如此详细,解予安却难以在脑海中描摹出青年具体的容貌。
眼前反倒无端地浮现出了一只兔子的形象,白色的皮毛,长长的耳朵,牙尖嘴利的,动不动就炸毛。
沈南绮平静了心态,喝了口热茶道:“要我说,轻舟要是个姑娘,那还真是配你得很。”
“我不喜养蝉。”
解予安冷不丁开口。
沈南绮闻言一愣,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嫌人家聒噪。
不禁伸出食指点了点他的额头,训道:“你这张嘴啊,积点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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