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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通!”
江濯的身影立刻被奔流的河水吞没,怒浪急涛,他的意识逐渐模糊,随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许久后,江濯从阵阵刺痛中醒来,发现河水、景禹都不见了,自己正躺在一个洞里,周围昏暗一片。
“滴答——”
洞内除了有水珠在滴,再无其他动静。
江濯想坐起身,却发觉身体绵软无力,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他猜这是中了定骨针的缘故,遂哑声说:“泰风。”
结果不出他所料,体内的灵能气力没有反应,皆被定骨针封死了。
难怪那景禹不再追击,原来是知道定骨针的能耐,料想江濯落水后必定活不了。
江濯想喘息,因为很痛。
也不知这定骨针究竟是用什么做的,扎在体内如同冰锥砭骨,一阵一阵,让他几欲□□。
“你痛吗?”
斜刺里响起个声音,离得很近,吓得江濯一惊,没有想到到这洞里还有人!
他歪过头,只看见一面石壁,便硬挤出笑:“不痛,我不怕痛。
你是谁?是你救的我吗?”
对方“嗯”
了一下,声音很低:“你漂在河里,太危险了。”
江濯说:“多谢多谢,我是不小心掉进去的。
你常从河里捞人吗?”
他摸不清对方的来路,不敢轻易提起景禹和雷骨门,因为六州乱战的时候,各门各派间的仇怨也不少,若是不巧碰见个雷骨门的仇敌,他这幅样子只能任人宰割。
对方停顿一会儿,慢声说:“不经常,我只捞过你。”
江濯心想:是了,还有谁会像我一样倒霉?那景禹疯狗似的追着李永元不放,恐怕还有后招,只盼着雷骨门看到那道“惊川”
,能趁早把李永元救出来。
他想到这里,身上又痛几分,便转移注意力,对对方说:“前辈,大恩不言谢……”
岂料对方道:“不许叫前辈。”
江濯换了个称呼:“那恩公……”
对方又道:“也不许叫恩公。”
他真奇怪,自己的名字一句不提,却要求许多。
江濯本来很痛,这下是真的笑起来,觉得有意思:“不许叫前辈,也不许叫恩公,那我叫你‘英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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