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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崇神不改色,言简意赅:「伞不够大。
」
邱意婉红唇一瘪,满目伤心:「看来?郎君是嫌弃人家?胖,占地方了?」
岁崇:「当然不是!
」
邱意婉:「那郎君为何不愿与我同执一把伞?」
岁崇无?计可施,只好靠她近了一些?,却依旧有半个身子淋在雨里?。
邱意婉也没再强迫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心道:这都多久了?什么时候才能够主动和人家?亲近亲近呀?女人都是需要呵护的!
又继续前进了一个多时辰,一家?四口终于抵达了位于半山腰处的石雕村。
可能是因为天气不好,所以石雕村的现状并没有他们想像中的那么繁华,村口空空荡荡,人烟稀少;村前的地面上落满了凌乱的枝叶,显然已多日无?人打扫,甚至连来?往的车痕和脚印都没有。
目之所及之处的唯一活人,就是那位坐在村口大树下的老人。
老人头戴蓑帽,没穿蓑衣,一动不动地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手?中却又打着一把大伞,伞底的空间?容纳两个人都绰绰有馀。
更奇怪的是,老人的蓑帽前竟然还垂挡着一面薄薄的白纱,更令人看不清他的真容。
配合着灰暗的天色,这一切看起?来?都有些?诡异阴森。
空气还阴凉凉的。
岁洱摸了摸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的后脖子:「我丶我怎么没听到他呼吸啊?他不会丶是一尊石雕吧?」
邱意婉和岁崇也都有些?拿不准主意。
没有明显呼吸声,却又散发着活人的气息。
正在这时,那位老人忽然僵硬地扭动了脖子,将被遮挡在白纱后方的视线投向了他们一家?四口,嗓音低沉又粗哑,像是十几年没说过话?似的:「你们怎么来?的?」
一句无?波无?澜没有情绪的话?,听不太出语气,也看不清楚表情,所以不确定?他到底是在诧异还是在平常询问。
岁洱回了句:「下着这么大的雨,我们还能坐马车么?肯定?是自己走过来?的呀!
」
老人又问:「路不是断了么?」依旧是听不出语气和情绪的低沉粗哑声。
岁洱举起?了手?中的铁锹:「断了的地方我们跳过,堵了的地方我们挖通,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们前进的脚步!
」
四喜偶尔还挺有眼色,立即自岁崇的肩头展翅高飞,在阴沉沉的天空中发出了一声嘹亮的长鸣,以示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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