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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得不变招换式,急使一招‘怪蟒伏身’,身子瞬间压低,快刀自下而上的反挑,猛斩黄四喜下盘。
这一招刁钻阴险,凶狠毒辣。
可惜快刀刚刚掠入黄四喜身外三尺范围,重剑忽然垂落,砸向田伯光脊背。
这一剑要是砸实,下场将是当场分尸。
田伯光登时怪叫一声,单掌往地板一触,急忙侧身,打滚避开剑锋,快刀攻势也戛然而止。
他现自己把刀法施展到极限,最多只能靠近黄四喜身外三尺,他竭尽全力也砍不中黄四喜一根毫毛。
但黄四喜随时可以把重剑劈在他身上,他轻功只要失误一次,躯体就要被重剑砸的支离破碎。
先前他认为自己可以耗一耗黄四喜的内力,现在他已经醒悟过来,自己与黄四喜差距太大,耗下去只是死路一条。
“这架根本没法打,太他妈的危险了!”
田伯光每一刀都心惊肉跳,内心恐惧怎么也压制不住,就再也没有比拼念头。
他朝后一跳,决定逃之夭夭。
不过想逃又谈何容易?假如战场位于空旷野外,他全力施展轻功,尚有脱身余地,现在是空间有限的客栈,不等他冲出阁楼,势必被黄四喜截断后路。
他余光在楼内一扫,计上心来,身子微微一偏,准备掠去令狐冲与仪琳身侧,抓住人质垫背。
他始终正对着黄四喜,不敢把后背暴露出来,便作侧身移动。
但他起脚一刻,黄四喜已经猜到他意图。
忽使一招‘岳王神箭’,身形猛的突进,鬼魅般朝前一蹿,已经冲至田伯光身前。
重剑稳稳握在黄四喜手里,突进时已在趁势下劈,不给田伯光留下丝毫躲避时机。
田伯光察觉到剑锋袭来,如风卷残云,把他笼罩其中,他不禁脸色大变,心生穷途末路之感。
“老子和你拼了!”
田伯光情急挥刀,试图格挡重剑。
“铿!”
刀剑相互一触。
田伯光虎口瞬间爆裂,短刀脱手激飞,箭矢般外弹出去。
重剑威力却仍旧未衰,又向下劈击,顺着田伯光头顶斩落而下,在这生死关头,田伯光忽使怪招,强行偏离身位,避开头颅要害。
却听‘噗!
’的一响,整条右臂却被齐肩削掉。
“啊!”
田伯光一声惨叫,侧翻摔倒,他强忍疼痛,就地一滚,爬到令狐冲与仪琳脚下,惨兮兮哭嚎:“令狐兄,我投降,我认输,我愿意自废武功,给兄弟一条活路罢……”
整个二楼内,除了交战的黄四喜与田伯光,观战的令狐冲与仪琳。
其实摆在角落的一张圆桌旁,还坐着一老一少两个围观者。
那老人留着花白胡子,穿着黑衣劲装,手抱一柄七弦琴,他身边女童约莫十三四岁年纪,穿一身翠绿衣衫,像是一对祖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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