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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想昔日酒后豪言,还能传入仙长耳中,韩非真是惭愧。”
韩非尴尬的抓抓头,他没有太多韩国公子的架子,性子不羁洒脱,此时被6闲调侃,昔日言语犹如孩童戏语一般,成了下酒的乐趣。
“我倒是觉得这一句蛮不错的,挺喜欢。”
6闲凌空抓起一壶侍女刚送过来的酒,抬手示意。
韩非赶忙端起酒杯回礼,一饮而尽,而后眉眼飞扬道:“能被仙长夸赞一句,实乃韩非之幸。”
“昔日神话,现于眼前,未想世间竟真有几位仙长这般风姿卓越的仙人,非今日真是大开眼界,原来神话并不仅是传说,也算解了非此生心头一大疑惑,非敬诸位仙长一杯。”
韩非见6闲挺好说话,酒蒙子,话痨子的本性逐渐显露,言语恭维开始拉关系,顺便还能蹭一顿酒喝。
相比于他的滑头不羁,他旁边位置的秦王嬴政便显得很是沉稳,身姿在矮几之后坐的笔直。
“你小子很会说话嘛!”
叶凡见韩非对自己几人拱手敬酒,也举杯回应,沉吟道:“你叫韩非?你莫非就是法家的那位韩非子?”
“韩非师出儒家,对法之一道,确有些个人心得,不过韩非子之称可不敢当,仙长可莫要捧杀韩非了。”
韩非赶忙尴尬的摆摆手,这他可不敢认,要被天下人戳脊梁骨的。
叶凡见之,若有所思,看来这会的韩非,名气还没有后世那般大,这个世界有意思,今天见到的都是历史上的名人么?
“先生师出儒家,又创立法术,著书立传,集两家之大成,想来也是与我一般,欲以法治天下,以儒治教化?”
嬴政在此时开口,看似询问,实则肯定的说道。
“尚公子所言,与非不谋而合,非敬尚公子一杯。”
韩非颇有一种找到知己的感觉,嬴政也是如此,韩非的儒法之道,与他所想基本一致,正是他所需求的人才。
6闲看着相互敬酒,看着气氛十分和谐的俩人,饮了一大口酒后笑道:“想法不错,就是不知两位心中的法,是一国之法,还是天下之法?”
这一问,嬴政和韩非都没有立即给出回应,静静沉思,就连韩非这种跳脱的性子,此时面色看上去也颇为严肃。
雅间内一时安静下来,只能听到6闲喝酒的咕噜声。
萧炎见嬴政和韩非都是默默不语,有些摸不着头脑,传音问叶凡。
“他们这是怎么了?这问题很难吗?”
“难,也不难!”
叶凡泰然自若的喝酒,传音回应道:“你若是站在他们二人的身份角度,便该知道这一问需要考虑的东西很多,兴许,他们以为这是6兄对他们二人的考效,关系到秦国和韩国的未来,自是会想清楚了再作回答。”
雅间内沉寂了好半晌后。
韩非才神色认真的率先开口说道:“七国百姓受乱世之疾久已,诸子百家各施救世之道,收效甚微,以法治天下,以儒治教化,一直是韩非的夙愿,一国之法,天下之法,皆为天地之法,天地之法,执行不怠。”
短短一段话,韩非不止说了家国天下之法,还述说了天地之法,何为天地之法,日升月落分阴阳,春夏秋冬划四季,天气冷了会下雪,人犯罪了要受刑,此皆可归为天地之法,也是他对法的理解。
6闲点点头,眸光转向嬴政。
嬴政恰好在此时慢条斯理开口道:“大周共主天下八百年,孔子著春秋,战国分七雄,这天下分分合合,最终受苦的总是芸芸众生。”
“我欲铸一把天子之剑,以七国为锋,山海为锷,制以五行,开以阴阳,持以春夏,行以秋冬,举世无双,天下归服,开万世之盛举!”
嬴政是秦国的王,他的法,是天下的王法!
霸道二字,足以阐述一切。
而韩非师从荀子,他的法,比较偏向天地自然运行之法,比起嬴政,可能要稍显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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