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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年轻一辈看来,陈神婆就只是个神神叨叨的老婆子,守着个庙堂过日子罢了。
倒不至于断了香火。
一些乡人遭遇事故,而或生了重病,没得办法时,就会来到庵里祈祷许愿,求一杯符水来喝。
看能否得到大仙垂怜,从而起死回生。
比如陈阿布两口子,为了求子,也曾到这里跪求过,只是不得灵验罢了。
好在吃了陈晋抓的药,这才枯木逢春。
看到陈阿布一家三口,个个面带喜色的模样,陈神婆问:“阿布,这么晚了,你们怎地来祠堂烧香?”
对此,陈阿布亦不隐瞒,说了出来。
听完之后,陈神婆咧嘴一笑:“那可是件喜事啊。”
莫名的,面对那张满是皱纹,没了牙齿的笑容,陈阿布觉得有些寒碜:“的确是喜事。”
陈神婆便提醒道:“阿布,你当初也曾到我这许过愿的,而今如愿以偿了,要记得来还愿。
否则的话,大仙怪罪下来,降下报应,那就不好了。”
闻言,陈阿布心里颇感膈应。
以前他带着婆娘去大仙庵许愿,可没少花费,结果一两年过去了,毫无动静。
现在怀上了,与大仙庵,与陈神婆,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不过当着对方的面,陈阿布自不会那么说,嘴里应道:“今天太晚了,等下次,我买好东西,便去还愿。”
“那就好,那就好。”
陈神婆目光忽而落在陈敏的身上:“这是你家丫头吧,几年不见,长得这么水灵了。”
被那双浑浊的目光瞅着,陈敏感到不大舒服,下意识地躲在母亲的身后去。
陈李氏忙道:“神婆莫怪,女孩子家,怕羞。”
陈神婆阴阴一笑:“不碍事,长大就好了,长大就可以嫁咯。
嫁为人妇,不会再怕羞的。”
说完,挎起篮子,拄着竹杖,慢腾腾地离开了祠堂。
一边走,一边低声呢喃:“儿子,我也有儿子的……”
目送其背影,陈李氏忍不住低声道:“当家的,今天陈神婆怎地怪怪的?”
陈阿布嘴一撇:“像她这般的人,哪天不怪?就靠这赚钱呢。”
陈李氏又问:“那咱们要不要去大仙庵还愿?”
陈阿布沉吟道:“咱家的喜事,明显与其无关,无愿可还,且拖一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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