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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听不见,也看不见。
于是,也无人知道,这个下午,有一个人被「回收」了。
张亦可开始担心自己的处境。
在安全线以内,她的动作和行为都被她合理化了,不需要担心。
可是在安全线外,她刺向陈九的那一刀,却是刻意的,也没有被她在之前做任何合理化的动作来掩饰。
她就是故意的,而且是明目张胆的故意。
虽然她上一世就知道,在安全线以外可以杀人,甚至那些保安,还会刻意地把操场内的孩子引诱过去,伺机杀掉。
可是刚才,第一个对陈九动手的人是自己。
张亦可知道她那一下并不会致死,可还是有一点点的担心。
身上被陈九最后的反击和挣扎弄出来的伤属于擦伤,和在地上摔倒弄出来的伤异曲同工,涂抹药酒即可,不需要担心。
张亦可唯一担心的就是,她是否会因为动了杀人的念头并且付诸了行动而被识别为残次品?
理论上来讲应该不会这样,不然那些集体搞霸凌的人,岂非早就应该被识别为残次品?
但张亦可这时候心虚,所以就是担心。
正想着,她突然听到有脚步窸窣声逼近。
张亦可立刻做出发抖的动作,闭上眼睛,挤出几滴眼泪,让它顺着自己紧闭的眼眶滚落。
有一只手碰了她的脸,张亦可听到熟悉的声音在喊她的名字,「张二,张二……」
是赵六。
张亦可缓缓睁开眼睛,因为双眼紧闭而被短暂锁住的眼泪霎时止不住地全部涌出,在她脸上蜿蜒地爬了好几道。
她眼珠血丝密布,瞳仁骤缩,明显受到了大惊吓的样子。
「张二……」赵六又唤她名字。
「陈九……」张亦可声音都在发抖,「我们……摔倒了,然后,陈九不见了。
」
「没事的。
」赵六将她抱住,在张亦可后背轻抚,重复地说:「没事的。
」
「可是……」张亦可惊慌地说:「陈九他……」
「没有的。
」赵六身体后撤一些,手臂还依然紧紧笼着张亦可,让她感觉自己有所归处,心理稍微安稳一些。
她看着张亦可的眼睛,很深很深地凝望着。
她的声音在张亦可耳边响起,像是有魔力一样,一点点侵蚀进张亦可心智之中,「你听好了,没有陈九这个人。
」
张亦可意识突然变得模糊,整个人都迟钝,好在她知道自己这样不正常,喃声问:「没有这个人吗?」
「对,没有陈九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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