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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如熔炉,将丘处机的一身武学,都进行着锻打与淬炼,本就绝世的锋芒,如今再次开刃,便是杀伐无双,惊泣鬼神。
隐于暗中,由异人院招揽的高手,原本是打算等待时机,然后混在普通士兵中出手偷袭。
但瞧着此时大杀四方的丘处机,看着他一身深青色的道袍,此刻居然已然染成了鲜红色却依旧在阵阵劲风之中招摇,蒸腾的气息,转眼烘干了血水,却没能洗净血污,使得丘处机看起来,更像是从深渊中走出来的魔道之祖。
这些异人院招揽来的武林高手们,纷纷胆寒,不敢再出手。
他们正是因为武功不弱,所以看到此刻的丘处机,才犹如看见仙人一般。
在丘处机的面前,他们自觉与那被砍瓜切菜一般击杀的普通士兵没有什么两样。
鲜血彻底染红了地面,破碎的肢体与兵刃、盔甲纠缠在一起,全都难以分辨。
战马的悲鸣声,在战场中此起彼伏。
丘处机一步一个血脚印,终于走到了金兀术的面前。
金兀术坐在马背上,腰杆挺的笔直,然后很镇定的从怀中掏出一把短刀,最后阴翳的看了一眼丘处机,然后便向着自己的咽喉扎去。
今日,他可死,但绝不能死在丘处机的手中。
哪怕他很愿意,是被丘处机一锏杀死。
呼!
一股贯脑风,长锏腾空去!
啪的一声,金兀术的脑袋,直接炸裂。
丘处机抢在他自戕之前,收走了他的头颅。
摇晃两下,金兀术无头的尸体,终于还是从马背上掉了下来,不知是否是巧合,原本被其放在罩袍怀中的那枚戮天令,也一并掉落出来,沾染了血渍,在血水的浸泡中,仿佛带上了魔性的晕光。
丘处机缓步上前,收回长锏,挑起令牌,猛力抽击。
嗖!
戮天令划破长空,间隔着一两千米的距离,直接扎在了中都城墙的城门石上深入一寸半,只余下半个戮字在外。
“告诉你们金国皇帝,约束三军,如贫道在山上有听闻金兵有屠城、杀良、劫掠百姓、欺辱妇孺之举,此令便送至上京城中,七日之内,定取级!”
周遭一众闻言,皆是如丧考妣。
有人鼓起勇气,想要再杀过来,将丘处机这样的凶人、猛人留在此地。
他们相信,经过这样一场厮杀,即便是丘处机,也绝对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但···始终没有人再踏前一步。
有时候,恐惧甚至会越生死。
那些百战之兵,他们早已无惧死亡,但当方才生的一切,在脑中反复回荡时,他们的脚却怎么都挪动不开。
丘处机从他们的心灵上搬走了一座原本巍峨笔挺的大山,如今自个坐了上去,更加的陡峭、险恶、高大、无可比拟。
“不攻上来吗?”
丘处机扭头问道,视线扫过任何一人,其必定避开视线,不敢与之对视。
突然,不知是谁手上一松,兵器落地的声音,在此刻格外的刺耳。
随后,更多的兵器丢落,甚至是盔甲被扯开。
“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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