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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靳隼言站在那里,与他格格不入,仿佛云泥之别。
“我走上来的。”
谢濮向他解释,“摔了几下,才会变成这样。”
靳隼言走向他,谢濮眼前随即一黑,有什么东西盖在他头上,遮住所有夜风,靳隼言语气不明:“过来。”
是靳隼言的外套,上面还有他的温热气息,谢濮把脸埋在里面,抓住靳隼言的小臂,夜晚中的茂庄安很静,只有路灯散着静谧的光亮,在这一刻他什么都不需要思考,只要跟着靳隼言就好。
一路上靳隼言没再说话,他没有愤怒,没有询问谢濮过来的原因,但允许谢濮靠在他身上。
他们沿着石子路踏上长廊,走了两段路后停下,靳隼言打开门,里面没有人,谢濮没有看到靳隼言未婚妻的身影。
他松了一口气,又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可耻。
靳隼言侧开一点身子,让他进去,“衣服脱了。”
谢濮茫然地看向靳隼言,被风浸凉的脸颊没有血色。
靳隼言问:“你打算穿得脏兮兮的进我家?”
“没,没有……”
谢濮生怕自己惹靳隼言不快,几乎瞬间就脱掉了上衣。
上衣掉落在门口的地毯上,皮肤裸露,他顾不上冷,接着去脱自己的裤子。
几秒后,裤子也被扔下去,谢濮垂着眼睛,“脱完了。”
靳隼言嗯了一声,“去洗澡,直走左拐是浴室。”
谢濮顺从他的命令,听话地去洗澡,温度恰好的水从上至下,谢濮发僵的四肢舒展开,浴室里的浴巾他不敢用,也没有衣服穿,最后只能浑身滴水地出来。
靳隼言站在门口,见他这副模样啧了一声,进浴室拿了一条长毛巾盖住他的脸,像是对待小孩一样将他擦干净,然后丢给他一件浴袍,“穿上。”
谢濮手忙脚乱地接住,然后穿上,跟着靳隼言走到客厅。
“坐下。”
靳隼言把药箱放到玻璃茶几上,发出咔哒的一声,他表情看不出情绪,却算得上轻柔地握住谢濮的手腕一点点抬起来,用棉签涂上药。
谢濮被靳隼言手上的温度熨烫得微微发抖,“你不问我为什么要见你吗?”
“没有必要,以后我不会再给你见我的机会。”
靳隼言没有抬头,声音更低,给人温柔的错觉,可说出来的话却是十足的冷漠。
谢濮呼吸微重,眼皮颤了一下,“我今天找你,是想和你说,靳隼言……你别订婚好不好?”
他最近又瘦了,靳隼言只握着他的手腕就知道,谢濮一直是一只弱小的兔子,只是他不准备再心软。
“我之前的话没有说明白?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
靳隼言丢掉棉签,抱臂起身,冷漠地打量下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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