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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哪里不对劲!
为什么还在用行军队列!
四个人哪里挡的住突骑!
“军侯!
该列阵了!
列阵!
列阵!
列阵!”
顾不得军法威慑,更大的危机感涌上心头,逼着桓天元大吼出声。
他本来就嗓门大,中气足,这一声吼,简直惊天动地,直从平原上传荡开去,以至于周围被寒气冻得呆若木鸡的士兵军卒们,都不由回过神来,有的人茫然回头望来,有的竟下意识就展开列阵了。
“你,你在嚷嚷什么,不得大声喧哗!”
那军侯一时也没回过神来,先反应来的竟是上位者的本能,一见这些下贱的军奴敢对自己大呼小叫,害的在校尉面前丢脸,自然不论是非对错,竟直接策马冲来,挥鞭冲上来打。
周围的士兵见军马冲来,唯恐被撞飞了蹋着了,忙不迭四散避走,只有桓天元不动如山,立如铁塔,双目如电,盯得那军马侧身一臂。
而砸来的铁鞭就被他一手抄来,扯得军侯险些坠下马来。
桓天元看也不看他,只盯着校尉道,
“此地平原!
无处遮掩!
请列阵拒马!
谨防北虏突袭!”
然而校尉也不答应,也不怒斥,只是张着嘴,眺向远方。
桓天元猛然扭头看去,只见远方的丘陵上,不知何时竟出现了一名骑士。
高头大马,人马具装,成排成叠的叶子甲,好像重叠的铁山,甲片下是厚重的毛毡,白色的羊毛已浸润成红褐色,马鞍上并排驾着一对羽翼似的弯刀,手中是稠木杆的长槊。
这是燕云铁骑的装扮。
但已经没有什么燕云铁骑了。
还是太晚了。
第二骑,第三骑,只眨眼之间,数以百计的铁骑就翻越了丘陵,无声无息望着平原上绵延的步兵,好像天上的鹰,看着翻着肚皮的鱼。
“列阵——!
!
!”
桓天元嘶声怒吼。
“哐哐哐”
在桓天元的呼喝下,鱼鳞翻涌起来,反射着日光,兵卒们麻木得跑动起来。
“列阵!
列阵!
!”
曲军侯们如梦初醒,策马驰骋,慌忙得大声疾呼,驱使步兵把纵队列成单薄的线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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