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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
生理性眼泪从眼角滑落。
他和传闻中一样,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只会盲目地亲亲摸摸,多一点也不懂。
好像一只幼犬。
锺书玉胡乱想着,小时候邻居家养了一只幼犬,它很喜欢她,每次见都会扑进她怀里,毫无章程的撒娇,弄脏她的裙摆。
还得她引导着,才能窥见一丝法门。
其实她也不懂,画过,见过,没常识过。
韩云州像一只刚成年的猎豹,迫不及待地向族群展示自己的力量。
直到手指触碰到冰凉的眼泪,才勉强找回一些人的意识。
「对不起……」他说。
对不起什么。
锺书玉不知道,她只知道月光盈盈,水波一般投射在房梁上,她似上了一艘小船,跌跌撞撞,摇摇晃晃,仿若一场沉沉浮浮的幻梦。
分不清现实和虚假。
第二日。
药,下的过于多了点。
昨夜的记忆断断续续,锺书玉隐约记得,每次睡着没多久,又被抓了起来,像在报复,又像药劲没过。
待天边升起第一抹鱼肚白,她才沉沉睡去。
完蛋。
这两个字突兀地出现在锺书玉脑海里。
她本打算做完就走,收拾掉桌上的残羹冷炙,掩盖好罪证回房睡觉,第二日旁人问起,她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百花楼的姐姐们做这事一点也不累,忙完还有精力一起推牌九,时间也不长,大多时候一盏茶的功夫就收拾好出来了。
为什么韩云州不一样。
她百思不得其解。
哗啦。
房中有翻书声。
锺书玉忍着身体上的酸痛,转过身,看见韩云州坐在榻上,在看书。
他换了件衣服,宽袍大袖,阳光透着窗棂落在他的侧脸,温柔的像换了个人。
床头的凳子上放了一套新衣服,还有一瓶药。
见她醒来,韩云州放下书快步走了过来,隔着床纱,站定在不远处,问:「还痛吗?」
房间被收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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