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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他特意屏退左右,与那位秉烛大师密谈了许久,出来时满面若有所思的模样。”
“秉烛大师德高望重,曾为多人详解过命数,深得京都中人敬重与钦佩,连陛下也曾亲上云潭寺向他讨教过,”
皇后道,“衍儿如此相信,也不足为奇。
想来,衍儿定是为了读书与朝政之事向大师请教。”
姜清窈忆起数日前那场怪梦,一时间有些沉默,直到谢瑶音扯了扯她的衣袖道:“今日似乎只有五皇兄和四妹妹同你一起待在宫中,你可曾见到他们?”
“四公主抱病,未曾露面,”
姜清窈抿唇,“倒是在萤雪殿遇见了五殿下。”
她看向皇后,试探着问道:“姑母,凡祈福的场合,五殿下都不能前去吗?”
皇后柳眉轻拢,道:“陛下不准他参与任何宫内宫外的祈福祭祀。
若是太后在宫中,兴许能宽限他,准他在陛下的万寿和除夕家宴上露面。”
“说起来,皇祖母何时回宫?”
谢瑶音问道,“我有些想念她老人家。”
皇后抚了抚她的鬓发:“前几日陛下说,约莫还有半个多月。”
又说了些话,皇后便自去歇息。
谢瑶音自然是留在了永安宫,与姜清窈同寝而卧。
内寝炭火烧得暖热,帷帐垂落至地。
姜清窈倚在床头,听谢瑶音说着今日祈福一路的见闻。
“那位傅姑娘与三妹当真是要好,今日出行,她二人可谓是形影不离,”
谢瑶音道,“自打她入宫,四妹便愈发沉默寡言了。”
“虽然我第一眼便莫名不喜那傅宝吟,”
谢瑶音摇摇头,“但今日那些贵女中,她确实是最出挑的。
不论是家世,还是才貌,我确实不曾见有人胜过她。”
姜清窈笑问道:“那么太子殿下是否对她另眼相看?”
“自然是不曾的,”
谢瑶音揉了揉额角,“皇兄眼里只有大师,又怎会留意身边如花似玉的姑娘们。”
“如你所言,兴许这位傅姑娘便是太子妃最合适的人选了?”
姜清窈接话道。
谢瑶音思索道:“傅家的地位在朝中文臣之中举重若轻,傅宝吟的祖父还曾做过皇兄的老师,或许皇兄会因此对她另眼相待?”
“只是我不明白,”
谢瑶音喃喃道,“傅宝吟是贵妃引荐入宫的,她为何没有想过自个与傅家结亲?明明她也生有皇子啊。”
“想来是因为六殿下还年幼,尚未到婚配的年纪吧。”
姜清窈道。
“罢了,皇兄的婚事,我们也不必多思,”
谢瑶音打了个哈欠,脱去外衣躺下,“今日实在是疲累。
幸而明日是课假,我可以躲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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