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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瑶音道:“父皇和母后都无暇前去,我便带着他们的赏赐和我自己的礼物去见了长姐。”
她眉眼弯了弯道:“昨日的寿宴很是热闹,我许久不曾和长姐这般坐在一处宴饮了。
仔细一想,竟像是回到了小时候。”
“可惜我昨日奉旨入宫,竟没法去向长宁姐姐贺寿,”
姜清窈有些遗憾,“我也已经很久不曾见到她了。”
“放心,待皇长姐入宫时,你便可以如愿见到她了。”
谢瑶音说着,忽然长叹了一口气。
姜清窈安静地望着她,听着少女喃喃自语:“自打长姐出嫁,窈窈你也不在宫中,我可真是孤单啊。”
她慢慢道:“我与三妹一向不对付,与四妹亦不亲近。
余下的兄弟们碍于男女有别,也无法日日在一处。”
“因而窈窈你能来,真是太好了。”
谢瑶音反手覆住她的手背,轻轻叹了口气。
姜清窈自然明白她为何会有如此感慨。
身为嫡公主,却并不是事事如意,亦有许多不顺心之事。
“好了窈窈,不说这个了,”
谢瑶音的声音让姜清窈从沉思中醒神,“今日是课假,按照规矩,我不必回自己寝宫,可以留宿在母后这里。
正好我们在一处,晚上可以说说悄悄话。”
宣朝的规制,皇子公主年满十三岁后便可以搬出生母的寝宫。
但如今皇帝膝下子嗣不多,又各有各的不同身世,倒也不是人人遵从。
谢瑶音从前自然是按着规矩住在自己宫里的,只是如今姜清窈来了,她难免想要与阔别多年的挚友待在一处说说话。
姜清窈想起小时候两人肩挨着肩缩在被窝里说话的情形,不禁笑了笑:“好啊。”
*
午后,皇后自去歇午觉。
姜清窈与谢瑶音在床榻上眯了片刻便起身,打算出门散步。
两人裹紧了厚厚的斗篷,一起出了永安宫的门,沿着长街漫无目的地走着。
姜清窈看着时不时匆忙路过的宫人,脑海中不由自主想起了谢怀琤,想起他那伤痕累累的模样。
穿过几重宫门,又绕过一处角落,两人同时停住了步伐,看向了最上方的匾额,一时间沉默了。
长信宫。
多年之前,这座宫殿曾是后宫最华美的地方,然而如今却连冷宫都比不上。
两人向里望去,依稀看见影壁后是一派冷寂萧索,无声无息。
院落之中的积雪无人清理,白色布满地面和树丛,让整座宫殿看起来仿佛被压弯了腰一般。
姜清窈怔怔望着,低声道:“里面莫非......只有五皇子一人?”
谢瑶音摇摇头:“自然不会。”
两人正说着话,却见不远处有一个灰色的人影快步跑过来,见她们在此处明显一愣。
“福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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