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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酌远有些不明所以:“你干什么?”
周酌礼没有回答他,而是把手伸进被子里。
周酌远瞬间瞪大双眼,他猛地抓住周酌礼的手,像是在看变态一样:“你有病啊!”
周酌礼:“什么?”
空气都变得尴尬起来。
周酌礼没想到周酌远根本不记得昨天的事情,他无力地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帮你捂捂就没那么疼了,之前我胃炎犯的时候也是这样。”
他有些郁闷:“而且我是你亲哥,有血缘关系的,你别拿那种被非礼的眼神看我好不好?”
周酌远快要抓不住那只手,其实周酌礼没有跟他较劲,就是一直没有休息好,力气还没有恢复:“我不疼,不需要。”
周酌礼挑了挑眉梢:“昨天晚上我就是这么帮你捂的,你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我要走的时候你还哼哼唧唧的不让我走呢?”
周酌远气急败坏:“你胡说八道!”
手上的劲却松了,他不是真的没有印象,就是迷迷糊糊的,瞧不清人脸,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但是说他哼哼唧唧不让周酌礼走肯定在骗人,他肯定不会这样。
那只有点大并且格外热乎的手最后还是停在他的创口上方。
周酌礼没有说谎,这样确实好受一点,可是有人坐在旁边一直看着他,周酌远一点睡意都没有。
他推了推周酌礼的胳膊:“不行,你这样我睡不着。”
周酌礼:“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想干嘛?”
周酌远:“你别坐在这,我已经不疼了。”
周酌礼还欲说些什么,手机却在此时震动了一下,消息是周酌意发来的,因为他今晚又失眠睡不着。
周酌礼躺回自己的陪护小床和周酌意聊天,聊完时发现周酌远的呼吸已经均匀,睡得还挺香。
第二天一睁眼,周酌礼就感觉有道灼热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周酌远早就醒了,正靠着床头巴巴地望着周酌礼。
周酌礼知道他在想什么,虽然不情愿,但是周酌远这个人,你要是跟他对着干他绝对不会听你的,顺着他说不定还有希望。
周酌远如愿以偿地得到平板,信誓旦旦地保证:“我今天真的只看视频。”
周酌礼觉得只能信一半,激将他:“随便你,我巴不得你把自己身体搞坏,这样就不能再伤害小意。”
周酌远不说话了,好像是忽视掉这句话,也好像是有听进去。
周酌礼慌了一瞬,也只是一瞬。
像周酌远这么厚脸皮又自私的人,怎么会被他这样一句伤到呢?
晚上回来时,周酌远果然不像昨天那副拼命三郎的模样,而是老老实实地在看网课。
开了二倍速,也不知道他怎么听得进去的。
周酌礼假装咳两声:“该休息了。”
周酌远就把平板合上,收起小桌板钻进被窝里。
他这么配合,周酌礼反倒有些无所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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