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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柏煊偏偏叫住她。
赫惟转头,满面愁容,在逞强和羞耻之中果断选择了后者。
“你腿长,可以跑着帮我去711买包卫生棉嘛?”
赫惟咽了口唾沫,想起很久之前那位班主任和她说的话。
女性不该有什么月经羞耻,因为世界上有一半的人都会经历。
纪柏煊反应了一下,视线从她脸上往下移,出乎赫惟意料说了句:“来例假就别穿紧身裤了,不透气。”
赫惟莫名其妙,等纪柏煊提着一大包各种各样的卫生棉回来的时候,她抓过袋子就往房里跑。
再出来的时候,赫惟换了套居家服,终于解释:“我刚才是担心弄脏裤子,所以没换衣服。”
“嗯。”
纪柏煊将菜放进微波炉叮,催她:“汤还温着,你先喝。”
赫惟当作无事发生,一顿饭吃的慢条斯理,纪柏煊问她感冒有没有好利索,赫惟点头,又说了些中考有关的东西。
四月底有直升班预选考试,按照赫惟平时在班级里的排名,她也有参赛资格,但这个考试录取率极低,纪柏煊让她别太有心理负担。
“学习不是为了升学,是为了将来能真的派上用场。”
纪柏煊突然来这么一句。
他就不是个爱读书的人,从前论文一写一个不吱声,赫远征只当他是少爷病。
学业上只要过得去就行,纪柏煊并没有从政的想法,这从前是纪国强一桩烦心事,后来见他实在不是那种圆滑处世的料子,又庆幸他没有那么大的野心。
赫惟不懂,“不是为了升学是什么,你拿的是结业证你很骄傲?”
纪柏煊:“不骄傲,但也不自卑。”
政法大学的研究生也不是谁都能考得上的。
“切~”
赫惟觉着他说这句话时的样子和程茗很像,自信是骨子里的。
吃完饭收拾了桌子,赫惟没立即上楼。
纪柏煊靠坐在沙发上,脖子向后仰着在做拉伸,她凑过去手肘撑在沙发靠上,主动问他周五的晚宴能不能带上她一块儿。
纪氏集团刚结束一桩收购案,为了庆贺,特意筹备了一场慈善晚宴,届时京市的权贵们都会到场。
赫惟一向对这种事儿不感兴趣,但是上回程茗吐槽她穿礼服土气,说她是只误入天鹅湖的丑小鸭,她就一直憋着口气。
她就想跟着去开开眼界,看看那些真正高贵的白天鹅们是什么样的。
纪柏煊从前应酬不断,赫惟只知道他忙,却并不知晓那些使他疲惫的酒局究竟为何“缺席不得”
。
声音自他脖颈后方传来,纪柏煊忽然偏头与她对望,提醒她:“这几天不要坐浴,不卫生。”
赫惟先是“啊”
了一声,后面意识到他在说什么,红着耳朵点了头。
纪柏煊又说:“这段时间别碰凉水,如果要洗头发的话记得吹干再睡,还有体育课尽量请假,快中考了,我听说初三最近在严抓八百米成绩。”
赫惟小鸡啄米似的一下又一下点头。
“如果不舒服,随时敲我房门,我给你煮红糖水。”
印象中阿姨每个月都会煮那么几次红糖水,纪柏煊猜测赫惟有痛经的毛病,不过应当不是特别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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