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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果所致,无甚大碍。”
谢存真避而不谈,却纠正道:“我不算年纪轻。
我修道至今,已近一甲子。”
“噗…!”
周隽青一口菜卡在喉咙里,咳嗽半天才咽下去。
“有一甲子??”
这话可把周世子吓了一跳,惊道:“除了头发白掉以外,相貌上根本看不出……你们道士都这样吗?青春永驻?”
“非也,只有小部分道行高深之人才能做到容颜不老。”
谢存真想了想,补道:“也算不得青春永驻。
人总归要死,寿数尽了,自然就老死了。”
“是么?那道长真厉害。”
谢存真一眨不眨看着他,眼中尽是代表佩服的真诚笑意。
“你……”
谢存真被他看得不太自在。
“我怎么?”
周隽青笑着追问,“道长有何事要与我言说?”
“不必总是道长道长地叫。”
萦绕在谢道长周身的冷意散得无影无踪,他望着周隽青,认真讲道:“谢存真。
我叫谢存真,去伪存真的存真。”
“……噢。”
周隽青下意识移开眼。
真奇怪,他也不知为何要避开。
就是觉着吧,好像面前这位看他的眼神不太对劲。
“敢问公子名讳?”
时隔一年,谢存真问出迟来的话。
“免贵姓周。”
哪怕换了救命恩人来问,周隽青也依旧不提名,只道姓。
“周公子,我……”
谢存真犹豫不决,有心想问问全名,又怕周隽青不肯说。
“若是有事,还请道长直言,我定倾力相助。”
周隽青从跑腿小二手里拿到新衣裳,放在一旁,不急着上楼沐浴更衣。
他想听听谢存真要说的事。
“确实有件事情想向公子请教。”
“道长请讲。”
“……假如曾经发生过一件事,”
谢存真斟酌道,“对方已经忘记,而你却还记得。
如果你再次见到他,会旧事重提吗?”
“我当是什么麻烦事呢,原来这样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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