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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教头欣慰地点点头:“不错不错,通过考核!”
秦故也松了一口气,过去拉他起来,阮玉却不要他拉,一把甩开他的手,兀自走向前去。
秦故心中一滞,冷着脸开口:“还去饭堂干什么?你的饭都倒了。”
阮玉脚步一顿,回过头瞪他,紧紧抿着嘴,眼睛还红通通的,可怜极了。
秦故轻咳一声,走过来:“去外头吃,武院旁边巷子里的面摊不错。”
早操结束正是休息时间,他带着阮玉出去吃,李知霖非要跟上,三个人找到面摊,要了臊子面,李知霖不满道:“秦故你都吃过早饭了,还跟我们一起吃,该让我带美人儿单独来吃……”
秦故不搭理他,等面条端上来,先推给了阮玉:“吃罢。”
阮玉早就饿坏了,看都不看他一眼,埋头就开始唏哩呼噜吃面条。
拎了那么多次沉甸甸的大水桶,他的两条胳膊早已经酸得抬不动了,这会儿拿着筷子的手都在发颤。
以前他何须付出这样大的代价才能吃上一碗面条?
可现在爹爹不在了,他只能靠自己,他自己又没本事,可不就是这样狼狈、这样任人欺负么?
面条的热气冲上来,冲得他眼前一片氤氲,吃着吃着,眼泪就啪嗒啪嗒掉在了碗里。
李知霖瞥见,连忙拿手拐秦故,小声道:“你看!
你把人家欺负哭了!”
秦故小声回嘴:“我才没欺负他。”
“就是你,一点儿都不知道怜香惜玉,你以为坤君都跟你似的皮糙肉厚吗?”
李知霖说完,捧出笑脸凑到阮玉跟前,“怎么哭了呀?有什么委屈跟哥哥说。”
阮玉不说话,兀自埋着头,一边掉眼泪,一边往嘴里扒拉面条。
李知霖就说:“哎呀,受了委屈不要哭,要打他、打他,打完他就不委屈了。”
他抬起阮玉一条胳膊,装模作样用阮玉的手去打秦故。
阮玉却把手指蜷缩起来,不愿意碰秦故。
李知霖见状,斜了秦故一眼:“看,人家打都不乐意打你。”
秦故小小地哼了一声。
李知霖又哄阮玉:“没事儿没事儿,你只管用力地打,这家伙皮糙肉厚,根本不怕疼。”
啪,啪,啪。
阮玉依然爱答不理的,手也软绵绵的没使劲儿,拍在秦故胳膊上,根本不疼,秦故也不反抗,抱着双臂板着脸,这么连打了好几下,李知霖又道:“不行,秦故皮糙肉厚,这么打他跟挠痒痒似的,哥哥给你拿个扫帚来打他。”
秦故登时挑眉:“用手打打就得了,我娘都没用扫帚打过我。”
李知霖却立马起身找来扫帚:“来,用这个打,这个打着疼。
你不打吗?你不打哥哥替你打!”
说着举起扫帚就往秦故身上招呼,秦故嗖的一下跳起来就躲:“李知霖!
你这是伺机报复!”
李知霖扬着扫帚追着他打,两个人绕着桌子跑,阮玉一边吃面条一边拿余光瞅着,见秦故被扫帚追得上蹿下跳、灰头土脸,终于扑哧一声破涕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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