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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谁也没有说话,只是保持着这尴尬的姿势安静而又结构复杂地往前走了起来。
两个人就这么各怀心思地回了家。
一到家,权清春又慢慢地回想了一下刚才晏殊音把伞斜过来的瞬间。
实话实说,虽然之前她就觉得晏殊音怪好看的了,但确实都没有发现晏殊音这么好看。
她在电视上也看过不少明星穿旗袍,可是能穿出晏殊音这样味道的,她一个都没有见过。
而晏殊音就这么自然地坐在了沙发上,她的双膝交叠在一起,轻轻地勾了一下手指,驾轻就熟地脱下了那双黑色的高跟鞋。
看着晏殊音的手指滑过脚后跟,又看了眼自己刚才在雨里沾上泥点,丢在一边的帆布鞋,权清春不禁又愣了愣。
怪了,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晏殊音脱个鞋子都这么好看?
似乎是余光里感觉到了权清春一直没有动,晏殊音抬起头,朝着她的方向看了过去。
两人一下子对上视线。
来回一看,权清春连忙蹲下,仓惶地把自己不体面的鞋子拿到了一边……
“……”
看着像是仓鼠一样行动的某人,晏殊音沉默了几秒,没有在意,
“你要用浴室吗?”
“浴室?现在吗?我不急,”
权清春像是风扇一样摇起了头,“你要用的话就你去吧,你用你用。”
晏殊音点头伸手从微微湿润的脖颈探入把落进内衣的头发从衣领里面撩了出来,“那我去了。”
说完,晏殊音就这么光着脚站了起来。
她有些的湿润的脚掌踩在冰凉的地板上,铃铛在有些发凉的空气中慢悠悠地响起。
看着她的动作,权清春又愣了一下,直到听着浴室的门打开发现晏殊音已经出来的时候,权清春还在想着刚才晏殊音用食指勾下高跟鞋的瞬间。
晏殊音看着把衣服换下的权清春,淡然地绕过客厅,坐在了床边,细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勾勒出好看的曲线。
晏殊音身上本来就有的气味忽然带上了洗完澡后沾上的蒸汽,慢慢散开。
权清春迷迷糊糊地看着她,视线都不知道放哪里了。
晏殊音看着她的反应慢慢垂下了眼睫,她解开了自己的头发,靠在了一边的椅子上,
“权清春。”
“端水是吧?马上啊!”
权清春感觉自己的心率有点不正常,连忙站了起来,不敢再看。
好怪,今天的晏殊音怎么给人感觉这么怪啊?
权清春一边想着,一边跑去了浴室打水。
但进了浴室,她看了看家里的梨木盆子,又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说起来,给晏殊音端水这件事一定是要自己做的吗?
晏殊音这么厉害一个女鬼,端个水的事不是自己也能做吗?
那她为什么非要叫自己做呢?
想着想着,权清春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然后又想到了林亦孜说的最后一条:
——‘请自己帮一些没必要的忙。
’
权清春肩膀一抖,震惊地往身后晏殊音的方向一看,“啊?”
这、这不就都完美对上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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