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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殊音看了一眼权清春,表示自己确实想不到——权清春特地为了给她洗脚,还去买了一个崭新的梨木脚盆!
所以,洗完脚后,她神情平淡地夸了一句权清春的新盆子“不错”
。
也算是对权清春这么殷勤周到的服务给予了鼓励。
听着这句“不错”
,又看着自己的浑身解数对晏殊音一点用也没有,权清春破防了。
当晚,她睡在沙发上,只觉得闭上了眼睛面前全都是梨木盆子在转。
不是,符箓也贴了,铜钱也买了,梨木也用上了,说好的这女鬼可以就这么走了呢?
怎么?
这些东西是失灵了吗?
第二天起来的权清春看着手里的铜钱,恨不得能当场扔在地上。
这些天下来,天门桥摆摊的都认得她了,结果呢?
一个二个全是些骗子!
说得那么好听,卖的东西是一点儿用都没有啊!
要不是今天她有打工,她是一定要把这群骗子告到消协的!
权清春想着,气冲冲地把铜钱一把塞进裤子口袋里,瞥了一眼晏殊音。
晏殊音今天居然在看书。
晏殊音手上的书,坦白地说,从名字看就挺高深的。
但权清春这几天对晏殊音的不满已经逼近了临界值,所以,她十分有恶意地揣度晏殊音是在自己面前装有文化。
她心里面哼了一声,正打算出门,靠在椅子上的晏殊音就微微动了一下头:“你要走?”
由于做贼心虚,权清春感觉口袋里的铜钱有些发烫。
“嗯,要出去一下……怎、怎么了吗?”
她停下了脚步,眼神躲闪,态度恭敬地问。
看着她小偷一样的神情,晏殊音神色淡淡地翻了一页手上的书,
“今天是周末,你应该不上课的,这是要去什么地方?”
平时睡自己的,用自己的也就算了,怎么现在去哪里这个鬼都要管了?
权清春心里面逼逼赖赖的,嘴上却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我今天要去兼职……”
“兼职?”
权清春乖乖点头,“就是打零工。”
晏殊音终于从书上抬起了自己的头,看向了权清春,“可以不去吗?”
权清春愣了一下,忽地心里面又冒出了些不明不白的味道。
平时晏殊音看着她出门话都不说一句的,今天怎么好像还盼着自己留在家里陪她一样?
权清春不禁挠了挠自己的耳朵,眼神瞥向了晏殊音,许久,才装作不咸不淡地开口问了一句,
“你、你是想要我留在家里陪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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