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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2页）

她可不习惯他跟她打招呼时那样漫不经心。

&ldo;如果你的两个儿子被你的小叔谋杀了，你会接受他给你的可观年金？&rdo;

&ldo;我想你是在问你自己吧。

&rdo;玛塔说，同时她把带来的花放下，环顾四周看看这些已经插了花的花瓶，哪个最适合它们。

&ldo;老实说，我认为历史学家都疯了，听听这个：皇后朵薇格的行为难以理解：究竟她是害怕被强制驱离圣殿（译注：教堂中之祭坛、内殿等最神圣之场所，依古时教会法，逃至此处之逃犯可获安全），还是她只是厌倦了在西敏寺那孤零零的日子，最后导致她无情地和谋杀她儿子的凶手妥协，则不得而知。

&rdo;

&ldo;天可怜见的！

&rdo;玛塔说，她一手拿着个蓝陶瓶子，另一手拿着玻璃圆筒花瓶，看着他并且猜着他的想法。

&ldo;你想历史学家真的有听听他们自己在说什幺吗？&rdo;

&ldo;谁是朵薇格皇后？&rdo;

&ldo;伊利莎白．伍德维尔。

爱德华四世的妻子。

&rdo;

&ldo;喔，是的。

我演过她。

那是个小角色，在《造王者渥威克》那出戏中。

&rdo;

&ldo;当然我只是个警察，&rdo;葛兰特说。

&ldo;也许我身处的圈子从来就没对过。

也许我碰到的都是好人。

究竟在哪儿会碰到，对谋杀她两个儿子的凶手不计前嫌的女人？&rdo;

&ldo;希腊，我想，&rdo;玛塔说，&ldo;在古希腊。

&rdo;

&ldo;即使在那儿我也找不出一个例子。

&rdo;

&ldo;或是疯人院吧，伊利莎白．伍德维尔有变成白痴的迹象吗？&rdo;

&ldo;没有人注意到，而她当了二十年左右的皇后。

&rdo;

&ldo;这件事显然是出闹剧，我希望你了解，&rdo;玛塔一边说着一边在插她的花，&ldo;根本不是悲剧。

&ldo;是的，我知道他杀了爱德华和小理查，但他的确是迷人的东西而我的风湿症又不允许我住在北面向阳的房间里。

&rdo;&rdo;

葛兰特笑了，又恢复了他的好脾气。

&ldo;是的，当然。

这真是荒谬到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