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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相似乎也很是听从这马车中的意见‐‐尽管他这举动正是做给马车中人看的,但那都不重要。
他放下鞭子,附和道:&ldo;您说得对,犬子是个性情直率的纯人,只是可惜太过天真以至于让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rdo;他说到此处,似乎有些不忿。
马车中人也听出了话外之意,不禁笑道:&ldo;这玩弄棋局之人,你说得又是哪一位呢?&rdo;
李相一时语塞。
下棋的人很多,各个都心怀鬼胎,他似乎所指之人太多,得罪了个干净。
&ldo;今日的闹剧我也看得够了,希望下回来,能有好消息。
&rdo;车轮缓缓滚动,不过一会,马车便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那人没有带很多的扈从和侍卫,只有一个赶车的车夫,驼了背还瞎了眼。
只是在场恐怕没有人会天真的认为,那驼背车夫是个寻常人。
&ldo;孽子,你可知今日一句不慎,便是万劫不复!&rdo;李相长叹了口气,马鞭掉到地上,他摇了摇头,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成璧,目光满是悲伤之意。
&ldo;陈国已是过往了。
成璧,不要再去想公主了,你靠她越近,她便会死得越快,为父知你从不顾惜己身,可你纵然不顾自己,也要爱惜公主的性命吧,她自乱世中活下来不容易,这中间折了多少条人命,你又怎会知道。
此话绝不是危言耸听,她虽亡国,可仍是公主,你我的身份,都不能再和她有任何瓜葛了。
&rdo;
不论是结党营私还是别的什么罪名,一旦扣下来,多年的筹谋便会顷刻分崩离析,届时,谁也无法独活。
&ldo;就让她远离纷争吧,这样才是真正对她好。
&rdo;临走之时,李相拍了拍成璧的肩膀,似有千钧重。
可是放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何其的难。
他的目光直直盯着公主马车远去的路上,公主她,应该已经出城了吧纵然心中痛恨不已,恨父亲,恨桓槊,恨陈章,当然最恨的还是自己,如果自己不是父亲的儿子,也许活得不尊贵、不体面,也许只是个寒窗苦读的书生,但起码也能够和公主同生共死,而不是现在,连追随她的资格都没有。
&ldo;公主,愿你一生康健无虞。
成璧便心满意足。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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