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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蘅激动得捏起了拳头,破解谜题的瘾被激发:“如果这棵人参是安蒲,那么这个跟他穿得很像的书生是谁?”
“安复容。”
樊池平平答道。
“噫?”
九蘅刚刚鼓起的激情被一下戳破,“你……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印章。”
他拿下巴示意了一下,忍着笑睨她一眼,果然,画的左上角盖了一枚红印,可不清清楚楚地是“安复容印”
四个篆字。
智商被碾压的九蘅恼羞成怒,动手把画从墙上摘下,细细卷起收入怀中,“没收了,参精不来就不还他!”
“走,我们出去转转,看还能打听到些什么。”
樊池拉着灵宠出了小院。
一出大门,就看到街对面站了一个人。
确切地说,已不太能称得上是个人了。
或者称他为一棵没有扎根进泥土的参树更为贴切。
那人的头、颈、身体已没有明显的分界,手脚都已变形,鼓胀不平又遍布结节,比真正的参树又好一些,身上的衣服勉强披着,就像搭在木头上的破布。
面部五官几乎难辨,格外粗厚的皮肤微微颤动着堆挤出褶皱,下巴的位置飘着凌乱的白胡须。
他粗笨的腿末端,拖着根须的脚没有穿石鞋,直接光着踩在地上。
“参树人”
那对深藏在褶皱里的眼睛像两个无光坑洞,隔着窄窄的街,与二人对视着。
九蘅身上的鸡皮疙瘩此起彼消,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厌恶。
因为他头顶白发中探出的那一根绿茎上已经光秃秃的,一颗参种也没了。
这是个“病愈”
的人。
把五颗参种都“赠与”
他人,摆脱了死亡的人。
然而这就是所谓的痊愈吗?参变的症状没有恢复,就像一棵会行走的树,就这样活下去吗?
还不如死了呢!
这个参树人抬起脚来,慢腾腾地一步步朝他们挪过来。
第175章活着哪能有个够
尽管参树人走得很慢,九蘅他们还是不愿意迎上一步,冷冷看着他吃力地走近。
参树人来到他们面前,抬起虬结的手臂,僵直地指向书生家的门口,皴裂到难以合拢的嘴部发出漏风的声音:“鬼——鬼——”
虽然木化的脸做不出什么表情,仍看出了深深恐惧。
樊池眼中一闪,盯住了参树人。
阿梁把安蒲称作郎中,镇上的人把他看作救星,为何这个参树人偏偏称其为“鬼”
?他是如何知道安蒲身份可疑、不怀好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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