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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没那么简单。”
他说,“不过我觉得很快就有答案了。”
“为什么?”
她刚问出来,就蹙起了眉头。
一缕暗香飘进鼻际。
凝目望去,朝向里面的窗户纸上透进一根麦杆,丝丝细烟正在吐入。
迷魂香啊。
这低级的手段对两人当然无效,但他们还是决定配合一下,双双躺倒在床上。
过了一阵,门被推开了。
眼睛睁开一条缝偷眼看去,只见掌柜和老板娘蹑手蹑脚走进来。
脚步声怎么那么轻了?……哦,两人的石鞋外面包了棉花啊。
这老两口神色紧张,手中拿着绳子朝床上躺着的两个人靠近,因为鞋子太重,走得很是吃力。
樊池等了一会儿没耐心了,翻身坐了起来,拍了一下九蘅:“算了,不装了。”
老两口吓得发出轻呼,想跑,却被石鞋拖得摔倒在地,手忙脚乱地站不起来。
两人冷眼打量着他们。
老两口知道事情败露,挣扎换成跪着的姿势,哭了起来。
却不是求饶命,只听掌柜的呜咽道:“完了,没指望了。”
老板娘哭道:“我的孩儿没救了……”
九蘅出声问道:“别哭了!
倒是说一说,为什么想害我们?”
老板娘泣道:“因为你们不肯喝粥啊,你们要是喝了粥,我们就不用这样了。
这不是逼得没办法才用这一招的吗?……”
樊池蹙眉:“什么乱七八糟的。”
老两口满脸绝望,哭成一团,根本没办法好好说话。
却听门边传来少年稚嫩的声音:“爹,娘,你们别哭了。”
抬眼一看,原来是楼下房间那个男孩子走上来了。
他拖着石鞋辛苦地一步步走过来,想搀老板娘起来。
老板娘更惊慌了,一把抱住了少年,扭头对着樊池和九蘅道:“二位大侠饶命,想害你们的是我们夫妻两个,跟我们阿梁无关,求你们放过他……”
樊池被吵得头疼,转身走开了。
九蘅无奈地朝阿梁伸出手:“你过来说话。”
阿梁又安慰了母亲几句,扶着九蘅的手吃力地走到房间那头的桌子旁,九蘅拉过一张椅子让他坐下。
阿梁拘谨地拉了拉自己的袖子,藏起长着特异瘢痕的手,道:“我爹娘是因为救我心切,才失了心智,做出这种事的,二位大人大量,不要怪他们。”
九蘅点了一下头:“好,我们不难为他们。
你且说说是怎么回事?”
少年的目光转到那两碗已冷透的粥上,轻叹一声,抬手解散自己的发髻,那一朵红果离开发巾的束缚,伶伶挑起。
可以看出它并不是插在发中的,绿色的茎长在他在头顶。
阿梁说:“两位请看,我头上长的这朵东西本是有五颗红豆,现在只剩下了三颗,另外两颗不久前被我娘摘下来,混进了那两碗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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