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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牙忍住,张嘴一口咬住他手腕。
“啊——”
谢子鸣叫得歇斯底里,这段时日,他在小黑屋里吃不好睡不香,体力也远不及从前,稍稍松开点手,便叫顾慈钻空子溜走。
“救命啊!
救命啊!”
顾慈向着大门拼命跑,沿路叮叮咣咣撞翻许多瓷瓶玉器。
第三声“救命”
才刚到舌尖,后颈猛地一疼,她便昏昏然倒了下去。
方才那一番打斗,谢子鸣也累得够呛,脚尖勾来一张凳子,霍然坐下,喘息擦汗。
目光毫不避讳地在顾慈袅娜的身段上游|走,渐渐变了味道,喉中更是干燥得紧。
谢子鸣咽了下喉咙,正准备伸手,屋外忽然远处传来女子尖利的声音。
他心里打了个突,手指在窗户纸上捅开个小洞,眯眼往外瞧,竟是岐乐回来了!
他低声暗骂一句,撑着最后一点力气,抱起顾慈绕开他们,偷偷溜出去。
几乎是他们前脚刚走,岐乐便领着个蒙面男子,转进屋子。
“本郡主可告诉你,手脚麻利些,否则到时候叫人抓个正着,别说是本郡主,就算是贵妃娘娘出面,也保不了你。”
“是是是,请郡主放心,小的一定把姑娘伺|候舒服咯,绝不会让您们失望。”
男人哈腰跟在后头,嘿嘿淫|笑,苍蝇似的搓着两手,刚进门就眯起眼,在屋里来回巡视。
一眼就瞧见了满地狼藉中昏迷不醒的叶蓁蓁。
定睛细看了会儿,他皱起眉头,不满地咋舌,“我说这位郡主,做人得厚道啊。
不是说给我准备了个‘绝色’美人吗?怎的就这点姿色?您们这些贵人口中的‘绝色’,也忒不值钱了吧。
难为我冒着掉脑袋的风险,辛辛苦苦混进宫来,真真亏大发了!”
岐乐压根没工夫搭理他,圆着眼睛,绕着屋子四下团团转了圈,“嘿,人呢?”
回身,恶狠狠瞪向自己婢女。
婢女浑身一抖,连连摇头摆手道:“不关奴婢的事啊,郡主。
奴婢刚刚的确是按照您的吩咐,将顾二姑娘扶进屋子,临走前还从外头把门给锁上了。”
岐乐气急败坏,抬手就是一巴掌,“那她人呢?哪去了?难道还能插上翅膀飞出去不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本郡主养条狗,都比你机灵,会办事!”
婢女叫她打得两耳嗡嗡,半边脸登时肿胀成猪头,下唇咬出半圈月牙白印,敢怒不敢言。
男人等得不耐烦,托臂抖脚,“喂,我说,你们要吵架能不能待会儿再吵,爷爷我还在这等着呢。
美人到底还在不在,赶紧给个准信儿!”
“闭嘴!”
岐乐本就心烦意乱,被他这一激,当下更是再没好脸,一把扯下男人蒙面用的黑布。
一张长满麻子的癞头脸跃入她眼帘,她本能地歪下嘴角,捻着黑布一角,嫌弃地丢还给他。
“她们原说寻了个丑陋无比的男人过来,我还当是夸张。
现在瞧见你啊,啧啧啧,我算明白了,跟她们的话比起来,你的脸要夸张得多。”
男人没料到她会突然来这么一手,愣在原地半天没反应,再听到这番羞辱,坑洼不平的脸上像进了染缸,青一阵白一阵。
他原是城外庄子里的一位佃农,平日本就懒怠耕种,家里一穷二白。
这几年又遭遇了虫灾,地里收成一年不及一年,穷得叮当响,加之相貌又不佳,而今都三十好几了,还没娶上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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