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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严加管教,你是想看他以后杀人放火吗?”
“你说的什么屁话,他偷什么东西了?”
宁宗城唾沫星子横飞,“家里人的东西,他拿着玩玩怎么能叫偷?谁说他偷的,你,还是她?”
他将目光投向立在一旁,仿佛置身事外的宁苏意,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某些人看不惯我们爷孙几个,想方设法赶我们走是吧?”
宁苏意启唇,还未发出声音,宁宗德就替她说:“大哥说这种话就捅人心窝子了,正因为孩子还小,更要给予正确的引导,无论是家人还是外人,私人物品都要经过主人的应允才能动,这于人是规则也是尊重。
当然,对一家人而言,安安的行为远不涉及‘偷盗’层面,但教育他懂得尊重人总是没错。”
换言之,倘若换作外人,他擅自拿走私人物品,那就真的是“偷盗”
了。
“正确引导?你是在指桑骂槐,说我不会教育孩子?”
“我……”
“都少说两句!”
宁老先生被吵得头疼,面色铁青指着宁宗城训诫,“以后安安的事你少给我插手,一味只会护短,害了他都不知道。”
宁宗城不敢跟老爷子顶嘴,只得咽下一腔愤懑。
宁老先生看着毕兆云:“还有你,以后教育归教育,别动不动就对孩子非打即骂,影响他心理健康。”
宁老先生最后看了看宁苏意,撇过脸没说什么。
客厅一霎安静下来,宁宗德适时站出来缓和气氛:“酥酥,给你妈打个电话问问她到哪儿了,收拾收拾准备开饭。”
宁苏意闷闷地“嗯”
了声,作势掏出手机,往楼上走,准备换身衣服。
身后紧跟着一道脚步声,她侧了侧身,瞥见是宁宗城,怀里抱着满脸鼻涕眼泪的宁昱安,低声骂骂咧咧:“我当是什么东西,一个破戒指,小题大做,看不起谁呢。”
宁苏意不予理会,手攀着楼梯扶手,脚步不停地往上走,心里窝着一团郁气,也不知是针对谁。
她回房间换了套居家服,将头发挽起来,踱步到衣帽间,打开顶上的灯管。
明亮的灯光下,玻璃首饰柜里琳琅满目。
她大致扫了一眼,除了七色花戒指,别的都没动。
她拉开抽屉,将戒指放回那个属于它的黑色丝绒盒里,顿了两秒,取出另一枚钻石戒指。
宁苏意走出房间,把那枚戒指送给毕兆云。
她怎么都不肯接受,宁苏意执意送她,她仍是推拒,宁苏意无奈,只好佯装生气:“大嫂若是不要,那就说明还在怪我。”
“说的什么话,怎么会怪你,我羞愧都来不及……”
毕兆云眼眶热热的,既觉难堪又觉酸楚。
“那就收下吧。”
宁苏意把戒指放她手里,“这是在英国读书时买的,我没戴过。”
毕兆云推脱不过,勉为接受,心里更多的是觉得对她不住。
易地而处,她未必能做到宁苏意这样宽容不计较。
毕兆云把戒指戴在中指上,不大不小正合适,她揩了揩眼角,举起手背对着宁苏意,试图开心起来:“好看吗?”
“好看。”
宁苏意颔首,手插进卫裤的口袋里,轻松一笑,于是便与她多说几句,算是解释,“其实我对这些首饰不热衷,那枚七色花戒指是我一个很重要的朋友送的,所以才比较在意。”
毕兆云真诚道:“不管是不是对你来说很重要,安安都不该动。
苏意,谢谢你。”
“谢什么?”
“这是我第一次收到戒指,太漂亮了。”
毕兆云反复摩挲戒托上嵌的那一颗璀璨的钻石,“这是真的钻石吧,一定很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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