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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还是奉劝你一句,现在的新安虽然是田畴的稷场,可李钧是武运所钟之人,田畴想赢他,希望渺茫。”
“巫祠你与其现在去引火烧身,倒不如大家在这里等着李钧宰了田畴,到时候你能得到的好处也不少,我也不用劳筋动骨跟你打,这样岂不是更好?”
春身闻言,笑而不语,向后退了一步,似乎不屑再跟赵梦泽废话。
“稷场已成,在滚滚无尽的血肉洪流之前,武运所钟的独行也不过是螳臂当车。”
冬身讥讽道:“反倒是你赵梦泽,堂堂阴阳序三的梦主,为了拖延时间,多苟活片刻,居然也学人玩起了挑拨离间,当真是可笑。”
“我也不想跟你废话啊,关键是那臭小子来的实在是太慢了。”
赵梦泽双手一摊,表情无奈。
“老头,骂人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你们两個序三拉开的梦境,知道有多难挤进来吗?”
突然之间,一个骂骂咧咧的声音在这方世界中响起。
邹四九双手抹过鬓角,从赵梦泽的身后走出,和他并肩而站。
“嚯,人还挺多啊。”
赵梦泽斜着眼瞥向邹四九,没好气道:“怎么,人多就怕了?”
邹四九理所当然道:“当然怕了,别人玩的可是新黄粱,咱们这些落后份子,能是别人的对手?”
“新有新的强,老有老的好。
她拉我,我也能拉她,用得着妄自菲薄?”
赵梦泽吹胡子瞪眼:“四层梦境,我主持,你动手,应该没问题吧?”
“一打四还没问题,老赵你真当邹爷我是黄梁无敌啊?”
邹四九翻了个白眼,一边叹气,一边撸起衣袖。
“不过打不赢也没办法了,这娘们一看就不是善茬,我总不能看你一把年纪还被人群殴吧?那也太造孽了。”
巫祠四身同时以不屑的目光,看向旁若无人的两人。
“赵梦泽,这就是你等的帮手?一个阴阳序四庄周蝶?”
性情最是冷傲的冬身上下打量邹四九。
“想以不同梦境分割我四人,你能抢到几座梦境的主持权?这么大的负荷,你又能撑得了多久?就算有你的天地同寿,他又能战的了几人?”
“不明白你们这些人为什么总是喜欢看轻老子。”
邹四九摇头自语,扯开衣领的纽扣。
“是不是梦里杀人就不算杀人?所以你们个个都以为邹爷我是白混的?”
湖面起皱,清水泛浊。
在赵梦泽的脚下,一片漆黑深海徐徐展开,其中有数不清的海兽游荡浮沉。
而在巫祠四身这方,则是绿红黄白四色交杂,瑰丽耀眼。
“小四九,咱爷俩能不能闯过这道凶劫,就看你的了。”
赵梦泽摘下鼻梁上的圆框墨镜,扔给邹四九。
后者抬手抓住,扣在眼前,咧嘴一笑。
“放心,论起逢凶化吉,我无人能及!”
“那就.开始吧。”
风浪起卷,百兽嘶鸣。
站在海面上的身影同时沉入海底,直入黄梁的最深之地。
梦境,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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