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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春雪落花风去半 上（第2页）

有什么是莫家人做不到的？如果清朗连这些消息都不知道，也就没能力帮忙。

清朗沉默着。

他是否愿意出手相助？他的沉默，是否因为他厌烦了无休止地纠缠，觉得她是个填不满的无底洞？“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再也不来劳烦你。”

春雪保证。

清朗的眉梢不易察觉地微挑。

“半个月内，所有事办妥。”

他答应了。

春雪欣喜地抬头，却跌入他深如海的眼眸。

她忙转移视线，由衷地说：“谢谢你！”

“不必。”

清朗平静地说，“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告辞了。”

这么短的会面？！

春雪不语。

她不能挽留。

这次会面已是不该，何况挽留？

清朗站起身，恰逢侍者端着他的咖啡走来。

清朗把钞票放在托盘上。

“慢走。”

春雪缓缓站起。

清朗没有回头，只点一下头，走出门去。

春雪木然复坐，长舒一口气，浑然不觉胳膊上被自己指甲抠出的血痕。

清朗转过街角才停步。

他不会告诉她，想起她的时候胳膊依然发麻。

他不会告诉她，为了见她，他的私人飞机在暴雨中起飞，在雨雪中降落。

他不会告诉她，接到电话他既开心又害怕，怕她叫他一起去办离婚手续。

自从签完离婚协议书，没人再提这件事，仿佛大家都忘了还有法定程序需要履行。

他不会告诉她，他有多么嫉妒武丰神。

她终于肯为一个男人勇敢起来了，而那个人不是他。

他呆立许久，忽然感到头上没了雨，回眸看，一个八九岁的女孩费力地踮起脚尖，把伞举得高高的遮在他头上。

他接过伞，向女孩子身上倾斜。

“多谢。”

女孩子认真地问：“你不高兴了？”

关切之情坦率真挚得让人动容。

清朗望着她。

女孩小脸儿精致，一双眼睛晶莹灿烂，扎着一只小鸟的花头绳，乌黑的长发梳成马尾，直垂到腰际，背着书包，像是刚放学。

“今天心情确实不好。”

女孩子指指天，轻快地说：“起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