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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我点了点头。
想起脚上的伤,又联系到尤里扬斯跟我说的那番话,我的心顿时跌到了谷底,只希望他仅仅是恐吓我,而非事实。
‐‐‐如果不与他交合,就会受到……蛇发女神美杜莎的诅咒,一点点变成石头?我没有立即毒发,身体此刻也恢复了知觉。
难不成……是因为……那个吻?我抬起手背揉擦了几下自己的嘴,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左脚脚踝‐‐‐两个被蛇咬出的细小孔洞赫然在目,呈现出一种近黑的深紫色,周围散布着细小的血点,但仅止于膝盖以下。
我转动脚踝,伸手摸了一摸,伤处一点也不疼痛,似乎已经麻痹了,虽然不影响行动,但附近的表皮及至肌肉都没有任何知觉。
显然毒性并未除去,只是毒血凝结在了那一部分,没有扩散。
这应该是暂时的。
如果毒液再次扩散呢?如果想要根除蛇毒呢?该不会……真的变成石头吧?尽管觉得这无比荒谬,一种恐慌感仍然如鲠在喉。
我强迫自己暂时不去考虑这个。
至少在完成使命之前,我不能让自己出现任何差池,以保证其他成员的行动顺利。
即使是死,我也得死得其所,以军长的身份而死,而非一个战俘。
这个任务,不成功便成仁,我绝不能让我破茧后的【xx】特殊使命(2)当午夜的钟声响彻在罗马城的上空时,我与伊什卡德已经妥善的完成了伪装,跟随着雏妓们的商队踏上了通往海港的城道。
大轱辘的马车托着大型的货物箱子行进在最前,骑着骆驼的旅商紧随其后,末尾则由成群结队的奴隶们组成。
他们的手脚上拖拽着沉重的镣铐,随着蹒跚的步伐,在地上磕碰出清涩的响声。
与之对比鲜明的是他们背上扛着的大木架上,坐着的花枝招展的妓女们‐‐‐‐也许知道接下来要被卖完异国他乡,她们蜷缩着身体,耷拉着头,五颜六色的头纱掩盖了面孔,像一丛枯萎凋零的鲜花。
围观她们的人很多,我们尾随其后,周围鱼龙混杂,卫士们难以挨个盘查。
也许是由于我们的打扮,一些妓女抬起头打量着我们。
浓重的胭脂水粉掩不住她们眼底的苦楚与泪光。
我看着她们,心底忽而涌起一股酸涩之意。
我想起我的母亲,眼眶不觉发热,不经意对上一双泪水盈盈的美目。
那是一个十五六的少女,有一双和我母亲极为相似的浅碧色眼睛。
大约是瞧着我的面相显得与她差不多大,她目不转睛的瞅着我,有些失神似的,惹得我心生悸动。
假如不是使命在身,也许我定会掏出些钱来把她买下,让她不至于与我母亲的命运一样悲惨。
可此时我不得不低下头,避开她的视线,以免她的注视引来别人的侧目。
直到商队行到城门外,我们朝两个方向远去,就要永远南辕北辙,我才又抬起头望向她。
她仍翘首望着我,如同记忆里母亲在阑珊灯火里绝望的仰头祈盼,面目却看不清了。
人贩子大抵没料到我的生命力那样顽强。
然而我的母亲,却终究也没机会得知她的儿子如她所愿的逃出生天,更没能看上一眼她的儿子多年后站在那圣火祭坛上,被万众瞩目的模样。
浓稠的情感忽而漫上胸口,但兴许是饱经磨难使我的心硬,扑面而来的一阵海风就吹干了我的眼眶,眨了眨眼,就好似什么也没忆起一样。
我面无表情的转头顺马队行进的方向望向海面。
一艘通体黑色的小船漂浮在另一艘堪称庞然大物的商船旁边,被荫蔽在它巨大的风帆阴影之下,好似战象的肚子下站着一匹矮脚马,十分不起眼。
除了我们这样对象征不死军的黑色十分敏感的波斯军人,很难在黑暗的海面上注意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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