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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 差点呛死我……”
高齐用袖子抹着嘴,从屏风后钻出来。
秦究拎着他的外套不紧不慢走进屋,扫视着房间布置。
他在游『惑』面前站定, 朝高齐的身影瞥了一眼。
游『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高齐一边咳嗽,一边从墙上摘了条布巾,动作带起袖间风, 壁灯火舌一阵轻晃,屋里的光跟着暗了又亮。
游『惑』收回目光时,刚巧和秦究的视线撞上。
对方突然“啧”
一声, 声音又轻又低。
好像他真的是一个被扫了兴致的纨绔*屏蔽的关键字*。
屏风后高齐又咳了两声,细细索索地擦桌子。
声音其实不大,却突然显得有点闹……
“嚯, 你居然还好好地站着。”
高齐突然出声。
游『惑』倏然移开视线。
“什么站着?”
他看向屏风旁。
高齐擦完一桌水从屏风后面绕出来,手里叠着布巾,用下巴指了指秦究, “我说他,居然能站着进来。”
“怎么?不能站着?”
秦究说:“那我应该用什么姿势进来?”
“做梦的姿势。”
高齐说。
他瞥了游『惑』一眼,咕哝道:“失忆了脾气都变好了……”
他想起当年开会时候考官a那张冷冻室里出来的脸, 能耐着『性』子听人说傻比话就已经是他心情好了。
如果有人当面冲他来一句“我来找你偷情”
……
天,他大概会一杯水泼过去,让对方冷静冷静再说人话吧。
高齐龇牙咧嘴一番, 对秦究说:“这要是以前, 当场给你蹬下去信不信?”
秦究把外套丢在兽皮椅上, 解着袖扣点头:“信, 可以想象。”
他说着抬眼看向游『惑』说:“是挺凶的。”
游『惑』:“……”
高齐:“…………”
不知道为什么,高齐觉得这话味道怪怪的,很有几分促狭的意味。
但他说这个不是为了让某些人得寸进尺的。
偏偏正主不吭声。
您高冷寡言别寡在这时候好吗?
高齐觉得自己此刻活得像个太监。
他有心想把以前那些过节咣咣咣都倒给两人听,但他又觉得,絮絮叨叨的更像太监。
其实他心里知道,这两位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对方的身份,恐怕同样没少听说曾经的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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