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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刚被安南原抢走当做室友的宋辞,则默默扭过头,用目光无声的谴责安南原:刚刚你还对我那么热情,现在就换了?娱乐圈果然可怕。
安南原不好意思的笑:保命最重要。
但最可怜的是白霜。
因为,安南原好歹有个室友,而她……
“我不要一个人住!”
白霜果断拎出自己的行李,冲进了柔柔的房间:“一看我的柔柔好姐妹今天就被吓得不行,我怎么能那么自私的独自安睡呢?让我来照顾她吧,今天我和她一间房。”
既然没办法在最安全的燕哥旁边,那她就给自己找个室友!
最起码,最起码能壮壮胆qaq
燕时洵:“……”
日常想要离开节目回家。
这个节目他真是一天都不想再待下去了,这几个人要不改名叫白有病安有病吧,适合他们。
燕时洵面无表情的转身向后走去,不想再看白霜和安南原过分热切的脸。
“你去哪。”
一声低沉的询问从身后传来。
本来站在原地的导演助理在看到燕时洵动作后,下意识的迈开长腿走了两步,才忽然想起了什么而停了下来。
燕时洵的声调毫无起伏:“去洗澡。”
安南原错愕:“还没找到是什么东西偷看他们洗澡,燕哥就要去吗?”
说着,安南原边拿过放在一旁的导游平板,边道:“虽然柔柔老师没看到那个人的长相,但是安东尼不是说他那时候正好在直播吗?说不定分屏镜头记录了下来呢……”
忽然,他的声音卡了壳,脸色瞬间白了下来。
“燕,燕哥?你看。”
燕时洵接过导游平板,就看到从节目组后台,能看到很多有关于安东尼刚才的分屏直播内容的讨论。
而被安南原点开的,正是安东尼分屏的截图。
缺角裂纹的镜子里,赫然照出了一只枯瘦漆黑的手掌,从安东尼背后,伸向一无所知的安东尼。
即便老旧污渍的镜子上布满水雾,看得不真切,但燕时洵还是能从画面里辨认出,这只手不太对劲。
和平常人的手不同,这只手过分瘦长,却不是那种身材瘦削的人会有的皮包骨的手,而像是干脆没有了血肉,人皮紧紧吸附蜷缩在指骨之上,每个骨节都能看得清晰。
并且,不同于正常人的皮肤黝黑,这只手的黑已经不在正常人的范围里了。
而是被烧焦的碳黑。
看到了这张截图的燕时洵一时不语,心脏沉了沉。
如果是这样一只手的主人,那就算从截图里看都能知道,它会很好的融入黑暗而不被人发现。
截图边缘的黑暗里,它就若隐若现,如果不是在截图后被上传的观众调整了明暗度,恐怕旁人很难发现它。
所以刚才柔柔所说的“只有一对眼珠”
,是因为那个人全身都是这样的焦黑,而与黑暗融为了一体,才让她看清了唯一一对没有焦黑掉的眼珠吗?
燕时洵想起了在之前他帮人捉鬼时,曾听那个老家在野狼峰附近的委托人,所说的话。
燕大师,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这些鬼,甚至十几年来半夜都不敢关灯睡觉,家里一定要灯火通明才行。
那时,资产颇丰的中年委托人向燕时洵苦笑道:和别人说他们都觉得我在编故事,但我相信如果是燕大师的话,一定听了就会知道,这是真的。
我年轻的时候,曾在夜晚的村子里见过焦尸。
那些人生前都是我曾经幼年的玩伴,却在一桩离奇的事件中被烧成了焦尸,但是它们却并没有死,而是每逢夜晚就出现在村子里,静静的站在村民的家门口,等待有人出来上厕所的时候,就伸手去抓他们,或是守在田里,等着有人出来下地干活,就把他们拖走。
我本来是不信鬼神的,就连村子里信仰祭拜的山神都只觉得是老人们迂腐的迷信,直到我自己有一天睡得迷迷糊糊去上厕所的时候,刚走出院子没两步,就觉得一只冷冰冰的手搭住了我的肩膀,当时就冷得我睡意都飞了。
但当我回头看去时,却什么都没有,伸手去摸就碰到了一堵硬邦邦的东西……那个触感,我到现在都不会忘,就和烧焦碳化了的木头一样,嶙峋硌手,带着碳灰。
后来我也曾在事故现场见过焦尸,真的,一模一样,我不会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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