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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简的起着平平无奇,支了个&ldo;相&rdo;到棋阵中央,跟公园大爷们的开局并无二致。
齐溪语已经猜到她下一步或出兵或飞马,果不其然,在他挪炮后柯简将兵向前推,进入相的保护区,但也因此失去了进攻的先机。
宁失一棋,不慢一步。
齐溪语觉得已大致摸清了柯简的水平,决定走快攻的路子,将主动权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里。
他设了个局,想用車控制住对方相的活动,以压住相眼的方式来控制双相的活动,等他架起双炮,与对方的帅棋位于一列,相仕不能起到保护的作用,反而只会让帅的挪动受限。
一个快准狠的必杀招。
柯简抬头看了他一眼。
设局的人总有种悬而未决的担忧,齐溪语被柯简这么一看,更是有一种心慌的感觉。
但他毕竟是掌握先机的人,就算柯简不中套,他也不会损失什么。
柯简在宁寒柯、李萍等人的围观下,不慌不忙地行棋。
她提前两步将帅移了出来,下一步又挪动了边缘的車,放置于对方前炮的同一列上,迫使齐溪语不得不移动炮或用車保下。
而这是个选择题‐‐
要不丧失先前架炮威胁的优势,要不就会被柯简的一車牵制两棋。
走至这,齐溪语就知道柯简已经完全看明白了自己的设局。
他呼了口气,倒也没什么气馁的感觉,只是得重新估算下残局形式。
目前他还剩下一車一炮与一只刚过河的小卒可以进攻。
俗话讲,单車挂炮瞎胡闹。
意思是说,若只剩下炮、車两枚可以进攻的棋子,尽管还可以选择将帅不得对弈的办法,但也是无法将死对方的,只能成为平局。
所以关键点就在这个过河小卒上。
柯简摩挲着木质棋子的边缘,垂眼安静思考,左手曲拳轻放于唇下。
从宁寒柯的角度看,刚好能看见女生纤长的睫毛,立体的眉骨以及被头发掩住一半的耳朵。
他觉得柯简一定不会输,但自己又说不明白这种自信来源于哪里,仿佛只是一种直觉。
柯简将落到脸庞的碎发拂回耳边,顿了顿,先用車架在了小卒行进的同一排,稳定了它进攻的道路,齐溪语立马回車防守。
两人抬头相视一笑。
他俩都明白,要是柯简非要以車换卒,这局也就没有再下的必要了。
但是柯简却并没有这样做,反而是将自己的单炮放在齐溪语老巢的最后一排最后一列。
&ldo;将军。
&rdo;她淡声道。
齐溪语不慌不忙地将士划到了上方。
柯简这样又将不死他,只是用此缓解他进攻的节奏罢了。
他依旧在留有余地地思考着自己棋子的下着。
只是柯简又全然不管齐溪语的小卒了般,火力全开地将車放置单炮的同排,以&ldo;炮-車-将&rdo;的方式再次将军。
不痛不痒地将军与自己想向前进攻的矛盾让齐溪语像隔靴搔痒般不太耐烦,他毫不思索地又将士移了回来作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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